白楓站起了身,笑道,“怎麼,連好哥們我你都不相信了?當然是處理好了,我在這裏呀,就是幫你稍微看著她一下,既然你已經來了,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們兩好好聊聊。”
說完之後,他大步走了出去。
顧祁言盯著顧諾脖子上的繃帶,隻覺得心尖尖都有些疼,眼神沉了幾分,啞聲問道,“傷口還疼嗎?”
顧諾想到剛剛白楓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
“那年,祁言他很痛苦,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殺人肢解,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女朋友。”
“這一切明明就是何致的女朋友的錯,可是何致卻將全部的責任都怪到了祁言身上,將他騙了出去,企圖用一把火將祁言給燒死,祁言命大,那天跑掉了,何致也是在那場火中毀了容。”
“所以他患上了自閉症,你是在他自閉中唯一一個接觸很久,慢慢開始信任的人。”
“他對你是不一樣的,是你一直陪伴著他,你的陪伴讓他覺得快樂,覺得幸福,所以他才要強行將你留在身邊。”
“肖晴晴這個人其實很自私,她最愛的人隻有她自己,明明是她的行為刺激到了祁言,明明是因為她間接的傷害到了祁言,但是她從來都不肯多費心思親力親為的陪在祁言身邊。”
“也許在你看來,祁言是一個很冷血的人,但是祁言其實是一個很念舊很渴望感情的人,他記得肖晴晴小時候對他的好,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在盡力的保護著她。”
……
她眼神微微有些濕潤了,曾經,她確實不知道顧祁言發生過這麼多事情。
現在從白楓嘴裏得知這些事情,她有些心疼他了。
看著她眼神濕潤的樣子,顧祁言皺了皺眉,走了上去,“怎麼了?是傷口還疼嗎?”
她看著他,張了張嘴,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沒有殺我爸爸?”
從薑森垣跟她說了這件事情開始,就一直是她心裏的一個疙瘩。
盡管她已經看到了薑森垣的正麵目,知道他以前說的那一切可能都是騙她的,但是她仍然想聽他解釋一下。
顧祁言擰了擰眉,“我說過了,我沒有傷害過你父親,我不知道薑森垣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的,但是你父親確實在你八歲那年就去世了。”
顧諾點了點頭,淚眼朦朧,“對不起,顧祁言,之前是我錯怪你了。”
顧祁言微微愣了一下,“我剛剛出去接了一通電話,你的母親王琳女士確實是在這邊的養老院裏,但是……有些癡呆。”
顧諾微微一愣,“怎麼會這樣?”
顧祁言張了張嘴,“薑森垣故意做的,本意是想要栽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