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一樣,他隻是個生意人,沒有那麼多的約束。
季佑塵拽住錢程的手臂,板著臉把他從客廳拖向外麵。
錢母尖叫了追了出去,撲到季佑塵身上大喊大叫:“季佑塵你幹什麼,你放開我老公。你還以為這是樊城,你翻雲覆雨的地方,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錢慢慢無聲的苦笑,父母被無禮的對待,她卻沒有絲毫受辱的感覺,反而有股解脫之感。要是季佑塵能叫人把錢程打殘了,讓錢程不敢在糾纏她,她就真的解脫了。百善孝為先,雖然她知道這樣有違孝道,可她真的受夠了。
沒有認識林航之前,錢程也會去季氏集團鬧,習慣了她也沒覺得有多麼難堪。在林航的家人前,錢程這麼做,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在林奶奶眼裏的印象已經成負數,她愛著林航。她知道林航是顧及她的麵子,才沒有對她父母動手。
也唯有林航這般強勢的男人,能鎮得住她的父母。
季佑塵壓根就沒有搭理錢母的想法,不管錢程怎麼掙紮,拽著錢程手臂絲毫不鬆懈,直到別墅門口。
錢母驚愕的頓住了腳步,季佑塵不是要把錢程丟出去,好端端的停下這是做什麼?
季佑塵不耐煩的看著錢母,“你是想留在林家吃飯,還是和錢程一起滾蛋?”
錢母揪了眼錢程,她知道季佑塵向來說話算話,她習慣了錢程的支配,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錢程惡狠狠的說:“我都要被扔出去,你吃個屁飯!”
錢母瑟縮了一下脖子,她平素是被錢程打怕了的,自動走出了林家別墅門口。
季佑塵冷嗤一聲,把錢程丟出林家門口,從口袋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又吐出:“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一直沒有動你們,隻是怕慢慢傷心。我也知道你為什麼要來帝都,事情辦的差不多就得了,拿著好處就走。要不然……”
把香煙仍在地上,用腳碾碎,冷如寒潭的眼眸,和錢程略帶恐懼的眼睛對視,季佑塵涼涼地道:“讓你們從人間消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用懷疑我說的話,我絕對說到做到。”
錢程嚇得跌坐在地上,他絲毫不懷疑季佑塵真的會這麼做。他和老婆,一個是混子,一個是沒有職業的賭鬼。這樣無用的兩個人渣,死了都不會有人收屍。
季佑塵很滿意他的話起到了威懾作用,他輕輕的把門合上,瀟灑的往客廳走。
看著大門被關上,錢程久久回不了神。他的手機傳來短信的震動聲,是林瑾發來的,讓他和他老婆站在門口罵娘,讓林家在別墅群丟臉。
想起季佑塵冷如寒霜的臉,他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他從小混跡江湖,最是清楚一個道理。錢再多,也要有命花,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他給林瑾回了一條短信,和他老婆離開了林家別墅。
離開並不意味著放過錢慢慢,他會找機會找錢慢慢拿錢。錢慢慢想要息事寧人,想要如願的嫁給林航,勢必會給他錢。
他抓住了錢慢慢的命門,他不怕錢慢慢真的會不理他們夫妻。
林瑾看到季佑塵走進客廳,臉色變的晦暗。她拿起手機查看短信,錢程竟然拒絕了她的要求,而且還說什麼要她給他們一半的酬勞,要不然就要把事情和林家的人和盤托出。
冷笑在緊抿的唇間綻放,林瑾麵不改色的把手機放進口袋。真是一對可笑的夫妻,事情沒有辦好,還敢和她拿錢。
哼,暫且先穩住他們,等她解決了錢慢慢,就是錢程他們的死期。
林家的人隻看到季佑塵進來,心中的鬱悶之氣逐漸舒緩。惡人還需惡人磨,這話果然有道理。
把季佑塵比喻成惡人,似乎有點良心不安。
季佑塵在林可身邊坐下,溫柔的說:“你看你,這麼久過去,稀飯都沒有動一下。”
林可訕訕一笑,大家都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哪裏還有心思吃飯。
沒了錢程夫妻胡攪蠻纏,林家的人安靜的吃了晚餐,各自都打算回房休息。
既然林家的人都肯定了他和林可在一起,打鐵要趁熱,免得夜長夢多。季佑塵攔住林家的人,清了清喉嚨,鄭重其事的說:“爺爺,既然你們同意我和可可交往,不如這樣,讓我和可可先把婚事定……”
話還沒有說完,林清第一個反對:“你還沒有通過我們的考驗,訂婚的事以後再談。”
林航皺起眉頭,深邃的眼眸掃向林可,見她埋怨的瞪著林清,無奈的搖了搖頭。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依照他最開始對季佑塵的印象,季佑塵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但季佑塵和林瑾的事還沒有解釋清楚,眼下就訂婚,稍嫌太快。
雲白和林薑緘默不語,季佑塵的事他們聽狄譚說起過。若季佑塵和林瑾真有什麼,可可那麼傲驕的一個人,不可能會同時把林瑾和季佑塵帶回家裏,他們也猶豫的很。
林老爺子詢問的目光掃向林可,林可正惱火林清不懂她的心,忙朝林老爺子笑著點頭。
林老爺子又好氣又好笑,他們兩個雖然兩情相悅,林清和林航顯然不高興,但可可總是要嫁人的。
他笑著說:“按我的意思,是讓你們先暫時交往一段時間。真的非對方不娶,越過訂婚,直接結婚是一樣的。既然你們都這麼急切,浩和小容是定在下個月九號訂婚,訂婚現場都布置好了。小容懷孕,經不住折騰,婚禮打算提前。我替他們做主,把他們訂婚的禮堂,讓你們撿個現成的。”
季佑塵眼睛一亮,想不到事情進展的這麼順利。撿林浩和長孫容的訂婚禮堂他心裏雖然略微有一點點不舒服,哪怕是訂婚,他也要給可可最好的。
但他怕拒絕,又延誤了和林可的正事。反正還有這麼多的時間,把訂婚的禮堂改成自己喜歡的也還來得及。
林航和林清非常不開心,他們的妹妹毫無預兆的就要和別的男人訂婚。
林可高興的差點蹦起來,女孩子要矜持,她按捺住喜悅,隻是微微的露齒一笑。
林瑾冷笑不語,她和林航的事連影兒都沒有,林可就要和季佑塵訂婚。她挽著林可的手往房間走,溫柔的微笑:“可可,看著你和季佑塵郎情妾意,我好羨慕。”
林可本是很歡愉的心,此時倒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表現的太過喜悅,很有可能刺激林瑾。以前的她可不是這樣的性格,和林瑾互換身體之後,她懂得了許多道理。
她拍了拍林瑾的手:“以後你也會碰到屬於你的幸福。”
林瑾在心裏冷哼一聲,她的幸福就是林航。沒有林航,又哪裏來的幸福可言?
季佑塵把錢程趕走,想讓錢慢慢重得林奶奶的心。那她就要季佑塵和林可自亂陣腳,沒有功夫管其他人的閑事。
林可走進浴室洗澡,內心深處她已經非常不想和林瑾住在一起。為了穩住林瑾的情緒,她必須要和林瑾住一個房間。
長久以往也不是辦法,還是要想個辦法讓林瑾對林航死心,這才是解決之道。
林瑾在林可洗澡的空隙,給一個人發了短信,兩個人約在明天的彼岸咖啡見麵。
林可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林瑾的心情格外的好,好奇的問:“小瑾,有什麼開心的事?”
林瑾把手機隨手一扔,溫柔的說:“有一個朋友要來看我。”
朋友?林可挑了挑眉,她從來都沒有聽林瑾說她有什麼朋友。難道是雲葉?不能吧!
想破腦筋也想不到林瑾的朋友會是誰,林可索性不想了,躺在床上睡覺。
第二天早上,林可和季佑塵逛街,置辦訂婚需要的珠寶等物。
錢慢慢一如既往的和林航去警局,她去警局並沒有其他的事,一直坐在林航的辦公室複習,她打算考公務員,進入警局上班。
上午,林瑾前往彼岸咖啡。跟著服務員來到指定的包間,一名長相嫵媚的女人慵懶的斜靠在沙發椅背上。
看到林瑾進來,楊倩淡淡的坐了起來,眼底夾雜著絲絲嘲諷:“真想不明白,你竟然會給我打電話。”
林瑾在楊倩對麵坐下,想不明白也很正常,至從林可進入,她的身體以來,因為季佑塵的關心,和她一直不和睦。
她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水,綠色的茶葉在杯中盤旋,最後輕輕的沉入底下。
若她不為自己爭取,就和墜入杯底的茶葉一般,會在林航的心裏沉下去。或許她從未在林航的心裏掀起過漣漪,不過沒關係,林航在她的心裏掀起過漣漪就足夠。
楊倩見林瑾隻顧著喝茶,眉目間那股與生俱來的桀驁似乎消退了不少,而是一副溫柔的模樣,好奇的說:“叫我來到底什麼事,我可沒那麼多的心思陪你打啞謎。”
林瑾把茶杯放下,似笑非笑的說:“來都來了,急什麼?”
楊倩聳聳肩,她倒要看看,林瑾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果然楊倩沒有吱聲,林瑾才慢悠悠的說:“我記得你喜歡季佑塵,現在還非他不嫁嗎?”
楊倩目光微凝,她當然喜歡季佑塵,但季佑塵喜歡的一直是林瑾不是麼?她麵色不善的說:“叫我來,就是為了嘲諷我的?”
林瑾失笑搖頭:“嘲諷你在電話裏就可以,何必把你叫來?”見楊倩臉色越發黑沉,話鋒一轉:“我有辦法讓你和季佑塵滾床單,至於能不能嫁給他,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楊倩不敢置信的看著林瑾,季佑塵對林瑾可謂是死心塌地,林瑾是腦子秀逗了還是怎樣,竟然要把季佑塵拱手相讓,她怎麼也不敢相信。
林瑾好似看穿了楊倩的心思,冷冷的勾唇一笑:“不用懷疑,我說的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