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原看到林可下來,笑眯眯的說:“小瑾,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可要叫袁秀去敲你的門了。杜墨已經出發,你早餐就在彼岸咖啡吃吧。”
林可沒有異議,她剛起來,也沒有什麼胃口吃早餐。看來杜原一直沒走,應該是怕她爽約,要送她去彼岸咖啡。
杜原真是想多了,她已經把杜墨作為突破口,跟本不可能爽約的。
坐上杜原的車,一起往彼岸咖啡出發。
路上,杜原一直從後視鏡裏觀察林可的表情。
林可心裏非常厭惡,臉上還是裝作很平靜的樣子。
一時汽車在彼岸咖啡停下,杜原笑容滿麵的朝林可眨了眨眼:“祝你有個愉快的約會。”
“一定的。”林可也笑著點頭,優雅的往咖啡廳走。
或許是接到了杜原電話還是怎麼,一名溫文儒雅的男人站在門口,看見林可進來,眼睛一亮,彬彬有禮的朝林可伸出手:“杜墨。”
林可略微有些吃驚,想不到杜墨長的這麼斯文俊秀。她握住杜墨的手:“林瑾。”很快又抽回。
杜墨和林可並排往預定好的位置上走去,林可才剛入坐,杜墨就迫不及待的恭維:“以前常聽伯伯提起你,一直無緣得見,你本人比電視上還好看。”
林可笑而不語,杜墨的斯文儒雅,不過是曇花一現。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很是諂媚,讓人作嘔。
這樣很好,隻要有缺點,就可以從對方的缺點攻陷他的心裏防備。她最怕的就是杜墨真的斯文儒雅,如此才不好下手。
她忍住惡心,溫柔的說:“謝謝誇獎。”
杜墨喜的不停的搓著手掌心,隻要搞定了林瑾,他下半輩子都不愁吃穿。美女和金錢,更是享之不盡。
林可單手托腮,溫柔似水的眼波含羞帶怯的掃了杜墨一眼,又羞澀的把頭垂下。
杜墨咽了咽口水,手伸向林可放在桌麵上的手,試探性的捏了捏。
林可深諳心理學,她嬌嗔的瞪他一眼,也僅僅如此。
杜墨是情場中的高手,他以為林瑾對她有意,更加放肆的握住林可的手:“小瑾,待會吃完午飯,我們去逛街,我給你買名牌珠寶。”
林可在心裏冷笑,杜墨真是傻啊,他把她當成了那些勢力的女生來對待,難道他不知道,就算是杜原,也要看她的臉色行事?真是個傻缺啊!
為了套出有關於萬泉家人的情況,林可嬌羞的點點頭。
杜墨大喜過望,杜原告訴他林瑾沒有吃早餐,殷勤的給她端牛奶,給她切土司麵包。
林可本來有點餓了,因為杜墨的殷勤服務,她倒盡胃口。勉強的吃了些東西,就起身和杜墨逛商場去了。
走在一樓的珠寶店,林可揚唇一笑。杜墨要裝闊佬,那她可要讓他心痛為止。
她買的衣服,都是十萬以上的。挑的戒指,都是二十萬以。買了一個五十多萬的翡翠鐲子,一個八十多萬的鑽石項鏈。
出來和林可約會,杜原給了他一張兩百萬的卡。他本打算瞞著杜原,克扣掉一些錢,買一件珠寶哄女朋友開心。按照目前的趨勢,兩百萬根本就不夠花。
杜墨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及時的喊停:“小瑾,我有點累了,我們去找個甜品店吃甜品吧。”
林可暗笑,杜墨哪裏是累了,不過是心疼錢罷了。她欣然答應,和他來到五樓的甜品點,把脖子上的鑽石項鏈摘下遞給杜墨,巧笑倩兮的說:“杜哥哥,這個鑽石項鏈,是我買來送給伯母的,你替我轉交給伯母啊。”
杜墨大喜過望,八十多萬的項鏈啊。他也不推遲,心花怒放的把項鏈放進西裝口袋:“小瑾,我一定會在我媽媽麵前替你美言的。”
林可笑翻了天,真是個白,癡啊!她又朝杜墨拋媚眼:“杜哥哥,我有件事想要問問你,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告訴我。”
杜墨被林可發嗲的聲音叫起火,他色,眯,眯的握住林可的手,恨不得此刻就把林可摁著親,吻:“你說,隻要我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訴你。”
林可強忍住甩開杜墨的衝動,嬌滴滴的掃他一眼:“杜哥哥,人家有件事想要找杜伯伯的秘書萬泉幫忙,可是我和萬泉又不熟悉,你能不能幫我從中牽線搭橋啊。”
杜墨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探尋的目光落在林可的臉上。
林可自然知道杜墨在想什麼,手捏了捏杜墨的手背,輕笑著說:“下個月就是杜伯伯的生日,我想給杜伯伯一個驚喜。”
杜墨鬆了口氣,反握住林可的手背,輕輕的摩擦:“想要打探伯伯的喜好,直接問我不就好了,何必舍近求遠。”
林可撒嬌的嗯了一聲,如水的秋波斜睨著他:“萬泉是杜伯伯的秘書,知道的一定比你多,人家就是想要完全告訴人家杜伯伯的喜好。”
故意把手抽了回來,裝作生氣的背過身。
杜墨心癢難耐,從林可對麵走到她身邊,雙手摁在她的肩膀上,附在她耳邊說:“小瑾,你不要這樣,萬泉出差去了,你想知道什麼,都問我。”
林可一陣惡心,她佯裝生氣的推開杜墨,嬌怯怯的問:“杜哥哥,隻要我想知道,你真的會都告訴我嗎?”
杜墨被林可水波蕩漾的眼眸看的心裏起火,他急忙坐下,握住林可的手:“好妹妹,要是能讓我和你一晚上,就算是要我死,我也願意。”
冷芒從林可眼底劃過,竟敢意銀她,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她強忍住怒氣,不依的把手抽回:“哎呀,討厭,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事。”
林可嬌美的臉上飛上兩朵紅暈,炙熱的陽光從玻璃灑落在她的臉上,渡上一層光暈,朦朧而美麗。
杜墨咽了咽口水,癡迷的說:“是我猴急了,我們以後在談這事。”
林可羞澀的點點頭,她也打算點到為止,等和杜墨再進一步,博取他更多的信任,就可以變相的打探有關萬泉的事。
把甜點吃完,他們又去逛商場。當然,為了鬆懈杜墨的心房,這次換林可給杜墨買東西。
杜墨喜上眉梢,林瑾不愧是林氏集團的千金,出手就是闊卓。給他買一套西裝,都是五六十萬的。
林可才不在乎花多少錢,反正錢對她來講就是一個數字……
季佑塵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看到林可前來赴約。他按捺住焦慮的心情,等到一點半,再也無法忍受的撥打了林可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秒被人掛斷,再次撥過去的時候,已經提示關機。
季佑塵失落的坐在椅子上,昨晚上他給錢慢慢打過電話,錢慢慢說林可一切很正常,再也沒有出現過為難她的事。
他不禁迷茫了,難道林瑾真的不是林可?
可昨天他進入杜原家的時候,林瑾的眼神飽含傷感和埋怨,林瑾又不喜歡他,看到他不至於會露出那麼哀怨的表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色逐漸昏暗,杜墨很有紳士風度的送林可回家。
林可邀請杜墨回家坐一會,杜墨的眼睛一直看著手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婉拒了林可的邀請。
林可也不強人所難,杜墨這副樣子,指不定待會要去和哪個女人約會。她優雅的走進別墅,留給杜墨一副美麗的背影。
走進客廳,她看到季佑塵坐在沙發上和袁秀談笑風生。
看到林可回來,季佑塵霍的站了起來,大步走到林可身邊:“小瑾,你回來了,打電話也不接,我好擔心。”
林可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杜原,目光掃到袁秀身上,袁秀朝她搖了搖頭,她就知道杜原不在家。
她越過季佑塵,一臉倦容的坐在袁秀對麵,似無意般的說:“逛了一天的街,好累哦。”
把戰利品揚了揚,故意把手腕伸到袁秀眼前。
跟著杜原這麼久,袁秀很識貨,嘖嘖有聲:“看這玉的成色,要好幾十萬吧。”
林可點點頭:“是呢,杜墨倒是很大方,給我買玉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季佑塵火冒三丈,給她打電話不接,還關機,原來是和別的男人約會去了。他惱怒的走到林可的身邊,拉住她白皙的手腕,強行把手鐲從林可的手腕上拿下來。
玉手鐲通常較小,需要用護手霜才好拿下。
季佑塵把林可的手掌心都弄紅了,還是沒有把手鐲拿下來。
林可眉頭緊蹙,這點疼痛她還不放在眼裏,她在心想換做林瑾,此時會是什麼表情。
季佑塵很是心疼,但他更無法接受林可的手腕上戴著其他男人送的東西,強行把手鐲從林可的手腕上摘了下來。
林可手背上破了一大塊皮,她吃痛的嘶了一聲,惱火的說:“你瘋了啊。”
季佑塵用力的把手鐲仍在地上,一聲清脆的響,翡翠手鐲碎成幾段。他掐著林可的下頜,青筋一根根暴突:“我就是瘋了,被你逼瘋的。”
袁秀心疼的把手鐲撿了起來,五十多萬啊,不要給她好了,幹嘛要這麼浪費。她心疼的往房間走,看到阿姨一臉好奇的觀望戰場,拽著她的手臂往房間走。
林可咬唇一副委屈的模樣:“季總,你掐的我下巴好痛。”眼淚在眼眶裏浮現,隱隱有落下來的趨勢。
“你少給我裝,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季佑塵掐著林可下巴的手越收越緊,他快要被她逼瘋了。
眼淚從林可眼角滑落,他被逼瘋了?在帝都的那段日子,她才要被他逼瘋了。
天天看著手機,期待他給她打電話,想著他會來搶親。結果呢?他那麼狠心,一個短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