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緊緊的揪著裙擺,她的臉因為惱怒而微微的扭曲。
她知道林航已經對她起疑,她知道如果她繼續這樣下去,林航會對她非常失望。即便她殺了林可,她也無法左右林航娶誰。
既然林可沒有反對她喜歡林航,處理好她和狄譚的事,她知道林可刀子嘴豆腐心,她可以求林可幫她。
那麼,她必須要把和狄譚的事情解決。
林瑾咬著貝齒,原本是想要利用狄譚把季佑塵氣走,著手趕走錢慢慢,卻想不到引火燒身。
林可惱怒的掛斷電話,溫柔可人的小綿羊變的麵目猙獰就一點也不可愛,也不讓人心生同情。
她要想辦法找到和林瑾互換身體的契機,她不想再和林瑾互換身體,她認為這樣很危險。
林可頭痛的把手機放在床上,就林瑾那麼懦弱的性格,想要把和狄譚的婚約退掉;不是她看不起林瑾,而是她還沒有這個能力。
季佑塵把林可和林瑾的對話一字不差的納入耳底,見林可掛斷電話,他朝錢慢慢那邊走去,免得林可開門出來,發現他偷聽的事。
坐了一會,林可並沒有出來,季佑塵朝錢慢慢招了招手,示意她靠過來,他有悄悄話要對她講。
錢慢慢把頭靠了過去,季佑塵如此如此和錢慢慢敘述一番。
錢慢慢吃驚的瞪大了眼:“季總,你瘋了吧?可可和小瑾是朋友,你這麼做很不厚道。”
季佑塵一個淩厲的眼刀過去,錢慢慢瑟縮了下腦袋。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錢慢慢含糊的罵了季佑塵幾句,滿心不願的往房間走去。
打開門,看到林可在吹頭發,錢慢慢一臉奉承:“老板,讓我給你吹頭發,我洗剪吹可厲害了。”
林可狐疑的看了看錢慢慢,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扭過頭,一邊哼著歌一邊吹頭發。
錢慢慢坐著等林可把頭發吹好,撒嬌的摟著林可的手臂:“老板,你剛才和季總孤男寡女呆在房間這麼久,你們聊什麼了?”
林可瞪了錢慢慢一眼,她就說,原來是想要打探她和季佑塵的事。她掀開被子躺在床上,不打算回答錢慢慢。
錢慢慢撒嬌的摟著林可:“老板,我覺得吧,男人有些時候鬼迷心竅也很正常,特別是有能力又長的帥的男人,犯了一點點小錯,看在他長的帥又有錢的份上,還是值得原諒的。”
林可一個暴栗子打在錢慢慢的腦袋上:“誰說有錢又帥的男人可以犯錯?你這是什麼屁邏輯?我的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還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在那裏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錢慢慢露出一個笑的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老板不僅沉得住氣,心理學也是杠杠的。她斟酌著用詞:“老板,難道你不好奇我去帝都發生了些什麼?”
林可當然不好奇,在帝都的這幾天,她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她倒是有些好奇她和林瑾互換了身體之後,林瑾是怎麼對待季佑塵的。
她假裝不感興趣的問:“要說就說,不說我睡覺了。”
錢慢慢在心裏把季佑塵罵了個半死,為難的事總是交給她處理。
她陪著笑臉把林可在帝都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頓了頓又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林可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忽然和狄譚好了,冷落咱們的季總。明明季總傷了手臂,還故意和狄譚去遊樂場玩。前幾天晚上還當眾向狄譚求婚,季總也不知道是發了失心瘋還是怎麼,忽然說要回樊城。”
臉色變的很是小心翼翼:“老板,我估計季總是忘記不了你,覺得還是你是他的夢中情人。”
林可嗯了一聲,季佑塵忽然回樊城,是得到某些線索確定她的身體被林瑾取代了,所以才會回來找她。
看在他還算機靈的份上,她覺得可以再給他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錢慢慢無奈的瞪著林可,廢了這麼多口舌,林可就一句嗯把她打發了。明天要怎麼和季總交代?她壯著膽子問:“老板,那麼你對季總是怎麼想的?”
林可一記眼刀掃過去,錢慢慢嚇得鬆開林可。
林可頓覺好笑,把燈關了睡覺。
錢慢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有些想念林航了。她拿起手機,給林航發了一條短信:“航哥哥,我想你了。”
她沒有期待林航會回她短信,畢竟過去一兩天,林航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她打。努力了這麼久,林航那個榆木腦袋,竟然一點都不想她,真是氣死她了。
手機傳來熟悉的鈴聲,錢慢慢拿起手機,激動的跳了起來。
林可扭過身,從牙縫裏擠出:“找死?”
錢慢慢瑟縮了一下腦袋,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飛快的打開門走出房間,接起電話,委屈的撅起嘴:“航哥哥,你好狠的心。”
林航放下碗筷,挑了挑劍眉:“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深夜怕打擾你。”
簡單的解釋,讓錢慢慢心花怒放的同時,又一臉憂色:“航哥哥,不要讓自己那麼辛苦。”
林航嗯了一聲,沉默了很久問:“為什麼不辭而別?”
錢慢慢有一腔委屈要傾訴,林可畢竟是林航的妹妹,她把委屈咽下肚,嫵媚的說:“樊城忽然有急事,航哥哥,對不起。”
林航目光一柔:“不要輕易說抱歉,季佑塵的手臂怎麼樣了。”
錢慢慢看了坐在客廳的季佑塵一眼,不依的發嗲:“我們好難得通電話,不要提無關緊要的人啦。”
坐在林航對麵的小梁,聽到林航的手機裏傳來很嗲很嗲的女聲。想不到林航儀表堂堂,是帝都圈內第一美男子,也需要去找……
小梁促狹的擠眉弄眼:“林隊,你不會太久沒有那個,是在和那個……”極力尋找合適的用語:“談價錢吧。”
林航冷冷的看著對麵的小梁:“明天總部拳擊場見,自己想好是想要斷腿還是斷胳膊。”走到一邊,和錢慢慢談情說愛去了。
“林隊,饒命,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