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原無聲的冷笑:“那就勞煩你了。”
雲葉往樓上走,走到林可隔壁的房門口,敲了敲門,故意揚高聲音,讓樓下的杜原可以聽見:“小瑾,小瑾,杜總求見。”
林可聽到雲葉微弱的聲音,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她拉開了嗓門大喊大叫,杜原也不見得也聽得到。何況,她也不想欠杜原人情。她相信總有一天,她可以和林瑾換回身體。
她不急。
雲葉又高聲喊:“小瑾,小瑾你在睡覺嗎?杜總來看你了。”
杜原起身往二樓走,陸宸急忙攔住杜原:“杜總留步。”
杜原微眯著眼看著陸宸,林瑾忽然要和陸宸訂婚,讓他很是疑惑。陸宸又對外宣布林瑾病了,他才會想要來林家借探望林瑾為由,看看林瑾是否被陸宸拘禁。
陸宸做賊心虛的樣子,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杜原笑著說:“我來都來了,陸宸連讓我上去看看都不肯?”
陸宸臉色陰晴不定,杜原忽然說要來林家探望林瑾,弄的他措手不及。他就怕杜原上去,林瑾胡言亂語。到時候杜原報警,事情就要脫離原來的軌道。
但他執意不讓,也很讓人疑心。
杜原推開陸宸,大步的往樓上走。他看到雲葉,朝雲葉站立的地方大步的走去。
林老沒有死的時候,杜原來過林家。若他沒有記錯,雲葉站立的位置是客房。而林瑾的房間,在更裏麵。
杜原不動聲色的敲了敲門,也裝著喊了幾聲:“小瑾。”見沒有人回答,他忽然往前走,裝作打量走廊的布局:“到底是出自名家之手,這麼多年過去,裝修還是這麼新。”
雲葉赫然心驚,杜原的話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他曾經來過林家。是她大意了。
陸宸看到雲葉站在客房的位置,暗罵一聲。她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爺爺在世時,杜原來過林家無數次。
杜原眼角的餘光瞄到林瑾房間被鑰匙鎖著,假裝什麼也沒發現:“小瑾年幼就進入娛樂圈,連我來了也不出來見一麵。”
故作失落的往下走,坐在沙發上,端起茶喝了一口。
陸宸暗暗的鬆了口氣,看來杜原什麼都沒有發現。坐著陪杜原喝了會茶,杜原便起身離開。
林可站在窗口看著杜原的汽車發動,緩緩的駛離林家。她實在不清楚,杜原來林家到底意欲為何。
陸宸走上樓,敲響了林可的房門:“被關了這麼多天,考慮的怎麼樣了?是打算和我結婚,還是想慢慢的發瘋。”
林可嗤之以鼻,似笑非笑的說:“話不要說的太滿,誰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還是未知數。”
陸宸下頜緊繃:“冥頑不靈,星期三就是我對外宣布訂婚的日子。你還有一個月的考慮時間,一個月你要是還沒有考慮好,我會對外宣布你已經瘋了。”
林可冷嗤,慢悠悠的倒在床上,嘲諷的說:“隨你的便,可別說我沒有警告你,要整我,就把我整到死。如果我沒有死,就不會有你陸宸的活路。”
陸宸臉色逐漸冰冷,他倒要看看,林瑾有什麼能力能堵住他的後路。
林可遲遲沒有聽到陸宸的聲音,她走到窗邊,看到陸宸的汽車駛離別墅。
她籲了口氣,要不是仗著和林瑾互換了靈魂的緣故,她真的沒有勇氣和陸宸對抗。或許她會選擇和陸宸虛與委蛇,先離開林家再說。
有把握能離開這裏,她不願,也不想和陸宸低頭。
時間悄然流逝,陽光西沉,月亮悄悄的升上了天空。
林可了無睡意,她被關著的這幾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從窗口看著外麵的世界。
被關押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忽然,一根繩子從頂樓墜了下來,緊接著一個大漢映入眼瞼。他腰部綁著一根繩子,手裏拿著電鋸。
林可好整以暇的朝大漢眨了眨眼:“兄弟,誰派你來救我?”
大漢目不斜視的打開電鋸,把焊的牢牢的防盜窗鋸開,把防盜窗扯斷,丟了根繩子給林可:“想要離開就不要多說廢話,把繩子綁在腰間,自然會有人把答案告訴你。”
林可桀驁的揚了揚下頜,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麵前這麼囂張。她揚起拳頭,一拳揮向對方的臉:“看來來救我之前,你還不知道得罪我的後果。告訴你的金主,我不想離開。”
大漢被打已然勃然大怒,他還沒有說不救她離開這裏,反倒被她一頓搶白。他鐵青著臉,威脅:“你是真的不想離開,還是假的不想離開?”
林可雙手環胸:“你認為我像是會說假話的人?”
大漢深深的吸了口氣,眼前這個女人,一看就屬於那種說一不二的女人。把這個女人救出去,他有幾十萬的傭金。為了錢,他秒變臉:“小姑奶奶,我和你賠禮道歉行不行?你別和我置氣,你今天要是不離開,你就要嫁給陸宸。你想嫁給陸宸?”
對方已經示弱,林可胸中的不滿逐漸舒緩。她爬到窗沿上,拉著繩子往外一躍,輕鬆的往下滑。
大漢起先嚇了一大跳,看她姿態那麼瀟灑,朝頂樓吹了吹口哨,一個女人滑了下來。
女人在大漢的幫助下走進了房間,大漢把原來的防盜窗全部扯掉,又把新的防盜窗按著原來的印記安裝。做好這一切之後,大漢滑了下去,朝林可使了個眼神,往別墅的院子後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