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暴跳如雷,她氣的用力的踢門。或許是用力過度的緣故,後腦勺一陣劇痛,眼睛發黑。
她倒抽一口涼氣,未免暈倒,她急忙往後退,趴在床上。
陸宸恩賜般的說:“林瑾,我說過,你隻有一條路可走。這輩子你不嫁給我,我會把你關到死。嫁給我不見得會幸福,至少比一個人呆在房間瘋掉的好。”
林可攥緊了雙拳,嗬,她倒要看看,她不答應陸宸,他是不是真的打算把她關到死。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陸宸,你最好一輩子把我關到死,要不然,我會把你踩在腳底下,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陸宸冷笑,他壓根不把林瑾的威脅放在眼裏。季佑塵已經去了帝都,喜歡上了那個小刑警。林瑾不嫁給他,就隻能得到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樣的林瑾,拿什麼和他鬥?
他覺得很有必要提醒林瑾認清事實:“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讓我沒有翻身的餘地,也得離開這間房不是嗎?”
林可哂笑,陸宸的話很有道理,但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她林可不是林瑾。她雖然不知道在什麼樣的契機下,她和林瑾會互換身體。就這幾次的互換身體來看,問題的根本,應該是在林瑾這邊。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和林瑾的身體還會互換回來。等到那個時候,她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陸宸。
現在就讓陸宸嘚瑟一陣子。
身為刑警,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林可走到窗戶邊,看著夏日的烈陽懶懶的灑落在院子前的那幾株竹子上,灑落下一片斑駁的虛影。
她和林瑾互換了身體,林瑾不喜歡季佑塵,對季佑塵的態度,一定會很冷漠。
季佑塵他會不會難過?
他能發覺她不一樣的地方嗎?
帝都。
季佑塵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錢慢慢看到季佑塵清醒,驚喜若狂的說:“季總,你總算醒了,你昨晚燒了一夜,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季佑塵木然的看了眼房間,林可沒有在。他無聲的苦笑一聲,剛才他做了一個夢,夢到林可被關在一間黑暗的屋子裏,等著他去救她。
夢終究是夢,現實卻是林可不想理他,轉而要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錢慢慢知道季佑塵的失落,她替他把衣服穿上,胡亂的替他擦了擦臉,一前一後的走出房間。
已經早上八點,林老爺子他們已經去了警局,林航手頭有重要的任務,家裏就剩季佑塵和林可她們三個。
他們下樓,看到林瑾坐在沙發上,見他們下來,一點表示都沒有。
錢慢慢一肚子火,季佑塵為了林可手臂再次裂開,她竟然這麼冷漠。
季佑塵在林瑾對麵坐下,他張了張嘴,可可還沒有喊出聲,林瑾站起身,走到餐廳坐著。
季佑塵苦笑一聲,看著錢慢慢端過來的早餐,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院子裏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林瑾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外走,頭也不回的對季佑塵說:“我要和狄譚去遊樂場玩,你們隨意。”
季佑塵馬上站了起來,跟在林瑾的身後走了出去。
錢慢慢也急忙跟上。
林瑾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季佑塵要是敢跟著她去遊樂場,今天是周末,遊樂場很多小朋友,難保不會撞到他的手臂。到時,她可不會表現出絲毫的憐憫,讓季佑塵對她逐漸的冷情冷意。
狄譚朝林瑾招了招手,紳士的替她把門打開。看到季佑塵跟來,嘲諷的掃了眼他的手臂:“怎麼,你也要跟去?像你這種手臂受傷到連褲子都穿不上的人,就該在家好好休養,不要增加別人的負擔不是嗎?”
季佑塵平靜無波,朝錢慢慢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車門打開。
錢慢慢小聲的說:“季總,算了不去了,養傷要緊。”
季佑塵負氣的要自己拉開車門,錢慢慢急忙給季佑塵把車門打開,跟著他坐了進去。
狄譚板著臉,發動汽車往帝都最有名的遊樂場行駛。
一個小時之後,狄譚把車在歡樂穀停下。
歡樂穀的人非常多,特別是小孩子多。遊樂場門口全都是小孩子,天真無邪的跑來跑去。
錢慢慢緊緊的跟著季佑塵,隻要有小孩子跑過來,她便上前阻攔。
買完票之後,林瑾想要玩過山車。
狄譚二話不說的就要陪著,季佑塵哪裏能示弱。
遊樂設施雖然安全,但過山車整個人都會傾翻,季佑塵傷了手臂,哪裏經得住手臂四處搖晃。
錢慢慢急的隻差沒有掉眼淚:“季總,讓他們玩,我們看著就好。”
季佑塵倔強的抿著嘴,讓他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玩過山車,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季佑塵從來就不玩這種刺激的遊戲,當他坐上過山車,整個身體垂直倒立的時候,他的手臂劇痛無比。
折磨也不過是幾分鍾的事,季佑塵從過山車下來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白的。
他的手臂疼痛難忍,後麵的項目,他已經無力強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