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佑塵的呼吸一滯,修長的手指略有些顫抖,他點擊開了那條新聞,映入眼底的是他和楊倩的照片。
照片中的他光著上身,蓋一條薄薄的床單,楊倩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身旁。
冷笑從唇邊漾出,季佑塵深深的吸了口氣,冷冷地說:“你最好祈禱我能把事情和林瑾解釋清楚,她若和我生氣,國內的這片天地,在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楊倩頹然,她知道季佑塵所言不假。但那又怎樣?她得不到的東西,林瑾也別想得到。國內這片天地沒有容身之處又怎樣?她可以去國外。
季佑塵冰冷的眼淡淡的掃像楊倩:“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問罪。這輩子,你就等著浪跡天涯吧。”
丟下這句話,季佑塵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為男人,即便是被迷暈,他可以百分百確定他沒有和楊倩發生過關係。
這件事被媒體大肆的報道,林瑾應該也看到新聞了吧?
她肯定很傷心,很難過吧!
前天才和她軟語溫存,昨天就別的女人共度良宵。換做是誰,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是他太過大意,昨天看到楊倩從他辦公室出來,他竟然喝掉了放在辦公桌上的咖啡。
手緊緊的攥著方向盤,季佑塵撥打了林瑾的電話。
綿長的聲音擾得季佑塵心煩意亂,林瑾意料之中的沒有接聽他的電話。
他先是開車回了家,林瑾不在,鑰匙放在餐桌上,上麵還有麵包和牛奶。幾滴水澤刺眼的閃著晶瑩的光。
季佑塵坐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楷去桌麵上的水,放進嘴裏嚐了嚐,是鹹的。
這應該是林瑾的淚吧!
他說過要好好的愛她,想不到求婚的第二天,他就讓她流眼淚了。
苦澀濃稠的在邪魅的眸底化不開,季佑塵拿起牛奶和麵包,開車前往林氏集團。
林瑾呆愣愣的坐在辦公椅上,她不知道她是怎麼開車來到林氏集團的。隻是覺得心好痛,痛到無法呼吸。
各部門的經理把資料送進總裁辦公室,林瑾依舊麻木著臉。她翻動著資料,眼淚又不爭氣的溢了出來。
這些資料,在昨天以前,都是由季佑塵批閱。
季佑塵和楊倩滾床單,這些資料,以後都要由她自己批閱。
眼淚模糊了眼角,林瑾抬起頭,努力的把眼淚逼回去。
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有什麼好傷心的。
你不是常說,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天飛。
季佑塵打開林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門,林瑾高高的昂著頭,試圖把眼裏的淚逼回去,就連他開門發出的聲響都沒有聽到。
那樣一個傲驕的女人,此刻卻因他傷心欲絕。季佑塵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他張開嘴,低低的喚了聲:“小瑾。”
林瑾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她詫異的看向門口,眼底掠過一抹驚喜,很快驚喜被憤怒取代,隨後要強行把憤怒壓下,冷著臉開口:“你來做什麼。”
季佑塵揚了揚手裏的早餐,故作嬉皮笑臉:“我來給你送早餐。”
林瑾看了眼季佑塵拿在手裏的牛奶和麵包,頓時火冒三丈。她冷眼看著季佑塵把早餐遞給她,抬手接過,把牛奶杯狠狠的扔在季佑塵的臉上:“這份早餐,難道不是應該送給楊倩?畢竟你和她糾纏一夜……”
語氣是止不住的妒忌,林瑾適時的住了嘴。
牛奶從季佑塵的臉上擦過,凸起的角在邪魅的俊臉上劃過一道血痕。一抹苦澀的笑從唇邊彌漫,季佑塵低聲呼喚:“小瑾,你聽我解釋。”
林瑾的眼睛被怒火焚燒,解釋?還有什麼可解釋的!他們的親密照都已經刊登,難道他還打算說服她,他和楊倩沒有發生過關係?她咬著牙瞪著季佑塵:“趁我趕你走之前,立刻滾出我的視線。”
季佑塵眸光沉沉:“你說過,給我三次解釋的機會。”
林瑾把心頭泛起的心酸咽下,她故作無所謂的坐在辦公椅上:“對,我是說過給你三次解釋的機會。你還有最後一次。”頓了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