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下次了。”宋勵行發動了車子。
“什麼意思?”
“下次我一個人來。以後跟孩子接觸的事情我來做,其他的事你負責好了。”
“那怎麼行?說好我們一起做的,你怎麼能說撇下我就撇下我,就算我做錯了事,你也得給我一次機會改過吧,我犯的難道是死罪嗎?”傅以臻憤憤不平,氣呼呼地補了一句,“就算是死罪,我還有上訴的機會!你憑什麼直接一宣判直接拉我去槍斃!”
宋勵行算是見識到一個女人狡辯的能力了,但不得不承認,他也看到了她的堅持。
一個熱情的人,更容易將複雜變得簡單。
“我隻說了一句你說那麼多。”
聽這語氣,火氣沒剛才那麼大了,傅以臻乘勝追擊:“您是老板,我是員工,您說話可以言簡意賅,隻言片語就決定了別人的生死,我這做下屬的可不行,我得長篇大論地跟您剖析利弊和爭取機會,隻希望哪句話能入得了您貴人事多的耳朵裏。”
“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酸?”
“蒜嗎?”傅以臻嘿嘿地賠笑道,“宋總,您就讓我再跟這個項目吧,我保證不犯這種錯誤了。”
宋勵行偏過頭來,傅以臻一副我知道錯了的誠懇模樣,大眼睛滿是渴求地看著他。為難女人從來不是他會做的事情,何況他還見不得女人求自己。
“好吧,以觀後效。”
“好嘞。”傅以臻開心地大笑起來。
男人最大的成就感之一,就是能讓女人開懷大笑。宋礪行被她的笑聲吸引,側過頭去看她。
陽光透過玻璃窗戶灑進來,溫柔地鋪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濃密地向上張開著,明亮的雙眼透徹地看著前方,笑起來的蘋果肌像兩顆小壽包,鮮嫩飽滿,微翹的嘴唇正誇張地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宋勵行聽得恍恍惚惚,真的進到腦子裏的一個字都沒有。
“你跟高寒在一起也是這樣的嗎?”
傅以臻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什麼樣?”
“話這麼多?”
“嘁,我是怕你無聊才一直說個不停。”
“我有時候也喜歡安靜。”宋勵行不滿地說。
“哦,那給您安靜。”傅以臻從口袋裏掏出耳機,連上手機,戴上耳朵,自己默默聽歌好了。
嗬!拿他當司機了。
傅以臻正準備躺下眯一會兒,宋勵行伸手扯掉了她的耳機。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心中雖然不滿,但他還是複述了一遍:“你跟高寒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嗎?”
傅以臻愣了愣,憋住笑:“宋總,您這是要找狗糧吃啊。”
宋勵行一時沒反應過來,怔忡片刻,知道她是在罵自己單身狗後,頗為不屑地反擊道:“本少若是想談戀愛,願意的美女可以從你們學校排隊排到咱們公司,你信不信?”
“五十公裏排一個吧?”傅以臻又是哈哈大笑。
他們學校到公司,導航儀上顯示四十八點五公裏。
宋勵行冷哼了一聲,顯然對這個冷笑話不滿意,他追問到:“到底怎麼樣?”
“這個怎麼說,沒什麼可說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