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雖然不是高樓林立,卻有著各種古色古香的紅磚瓦牆。韓七夕的心情特別容易受天氣影響,今天的天氣很好,藍藍的天空上掛著幾朵慵懶的雲彩,讓她好想飛上天去抱抱它們。等會兒她要去赴一場相親之約,她目前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相親了。
本打算現在就換衣服去相親的韓七夕突然接到了好朋友薑夢夢的電話,原來她已經決定不再忍受老公的家暴,準備起訴離婚了。韓七夕趕忙給約好的相親對象打了個電話,和對方真誠地道歉,說自己臨時有急事,改天再約。
匆匆掛掉電話,七夕就驅車趕往薑夢夢的家。七夕開的很快,一會兒就到了。看著眼前這個豪華的建築,韓七夕隻覺得一陣惡心,來不及多想,趕忙過去敲了敲門,很快門就開了,是傭人開的門。
韓七夕快速跑到樓上,臥室門開著,隻見她站在窗戶邊,風吹著她淩亂的秀發,睡衣隨風飄蕩著。七夕走近一看,夢夢的淚痕早已幹了。
薑夢夢在法官約定的時間來到了法院,法官先是詢問了一下薑夢夢的意見和他們夫妻之間的情況。一小時後,劉海冰來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奇怪的男人。韓七夕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人,五官設置的恰到好處,冷峻的麵龐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冰冷的眼眸裏看不到一絲感情。他上穿簡單的白襯衫,下穿天藍色休閑褲,腳下穿著一雙白色帆布鞋,從頭到腳都顯得幹淨利落。韓七夕心想看他這一身的名牌,而且又是劉海冰帶來的,八成又是紈絝子弟那類的,劉海冰帶來的人能好到哪兒去,切!而他隻是冷漠地掃了一眼這個不到三十平米的屋子,當看到韓七夕時頓了一下,旋即又將目光投向了法官。
劉海冰怒目相視,嚇得薑夢夢不敢抬頭。七夕見狀,將手搭在夢夢的肩膀上,拍了拍說:“有我在,不用怕。更何況這兒還有法官呢,法院裏還有法警,他能怎麼樣?他敢怎麼樣?”
“你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啊,關你什麼事,攛掇我們離婚對你有什麼好處。”
“注意你的言辭。你們倆先出去,我給他們調解一下。順便關上門。”
韓七夕和那個男人關上門走了出去,來到旁邊的休息室,七夕一股腦坐下,那男人隻是靠在桌子邊,沒有坐下。
“你就是薑夢夢的朋友吧?”那個男人問道,但是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似乎他的臉被打過麻醉針似的。
“對,我就是,怎麼了?”七夕不甘示弱,高昂著頭,既然知道他是劉海冰帶來的人,那氣勢上決不能輸給他。
那男人揚起一邊嘴角,並沒有正眼瞧著韓七夕,或許他覺得韓七夕這個語氣讓他覺得有點搞笑吧!“其實,他們不能離婚,雖然你現在極力鼓動你的朋友離婚,可是她最終還是會回到我表弟身邊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那男人扭過頭來,麵無表情,但卻不失禮貌地說:“你並不清楚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他們離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一旦你了解了內情,就不會這麼做了。”
韓七夕心想,這個人或許隻是故作神秘罷了,自己不必聽他胡扯,動搖了自己的立場,還怎麼給夢夢撐腰呢?
“第一,我確實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離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第二,我不關心那個什麼所謂的後果。第三,我隻關心我的朋友。”
韓七夕看到這男人笑了笑,不知道心裏在想寫什麼,難道是在嘲笑自己嗎?
“喂,你笑什麼?”
那男人收回笑容,認真地看著韓七夕說道:“如果你是這麼想的,就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有些事我沒必要跟你講,你也沒必要知道,因為跟你沒關係。但是如果你插手了他們倆之間的事,那麼你自己就會惹上無盡的麻煩。既然是這樣,你何不早抽身出去呢?”
韓七夕伸出一根食指,指著麵前的這個男人,“你給我聽好了,我韓七夕不是被嚇大的。”
那男人一聽到韓七夕的名字,愣了一下,旋即又恢複了往日的常態。
“我之所以現在好言相勸是為了你好,你若是聽,便罷了,若是不聽,我也保不住你。”
韓七夕覺得他說的話好可笑啊,我韓七夕還用人保護?
“你我素不相識,謝了。”
突然砰的一聲,隻聽到裏麵傳來了似乎是杯子摔碎的聲音,接下來就是聲嘶力竭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