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不知是台詞匱乏還是不肯如實道來,隻是用很淡定的表情和我對視著。
我有些忍不住了情緒,便用憤怒的咆哮遮掩著:“克裏斯!我命令你回答我!!”
他終究是不再繼續堅持,在圍牆上朝著我所在方向單膝跪下:“因為我今天的榮譽和一切都是您贈與的!沒有您的不嫌棄,我或許隻能在贖罪的自愧中默默死去;是您給了我重生的機會,能為您戰死,是我的榮幸。”
“可是……!”
問題剛準備出口,眼前的畫麵突然被黑洞吸附般朝著我視線中央的那個點縮攏,眨眼間一切都不複存在,剛才的一切都變成了周圍的漆黑。
我默默縮回了自己伸出去的右手,低頭看了看自己恢複了幹淨的衣服,從那逼真的場景中恢複了神態,卻隻有一聲堵在心頭的長歎。
“唉……”
歎息聲還未走盡,周圍的光線便再次明亮,根本不給我緩和的機會。
此刻的我已經坐在了一片黯淡的土地之上,隨手抓起一把身旁的泥土,卻隻有顆粒感的觸摸。
一雙漂亮的鞋停在了我的麵前,抬頭望著,那個天真無邪的美麗麵容正在疑惑的望著我。
我苦笑著,繼而搖了搖頭揉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同時也在抱怨著係統的過分:“喂喂……,這是非要讓我哭出來才行麼?”
“你是誰?”傻白甜看著我瘋癲的行為,忍不住開口問道。
……冬淵,或者應該稱她為【秀兒希女王】;一個我在遙遠地方邂逅過的姑娘。
沒有理會她的疑惑,我直接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轉頭就走。
當初是我主動上前英雄救美搭訕的她,這才引發了後麵的一係列劇情最後擊敗了希斯;冬淵也因此大仇得報恢複記憶,重新帶著秀兒希女王的榮耀變成了漫天的零星。
我不想讓她死,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不幫她解開希斯的秘密。
“哎哎哎!!你為什麼不說話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啊!?”
雖然我選擇直接離開,但她卻鐵了心認定我不是怪物,用那雙大長腿追上來一路詢問,咋甩都甩不掉。
沒了耐心的我直接原地止步,白了她一眼冷冷的回答著:“我不知道啊!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
突然的暴躁把嚇她了一跳,頓時很小聲的小心翼翼回答著:“哦哦……”
說罷,我便飛快地朝著遠處而去,希望用逃避來躲開後麵地劇情。
“如果不推動劇情的話,她就會一直存在了。”
這樣的想法越發讓我肯定了自己逃離的確定性,不管她現在活著是否很迷茫,但至少她還算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可以看得見摸得到的。
對很多人來說,連最簡單的活下去都是一種需要拚命去爭取的奢侈品。
“叮叮當當!!”
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金屬碰撞的打鬥聲,緊隨而來的就是那一陣前奏的女性大笑,冬淵提前遇到了第一個棘手的敵人【炎鸞·夜幕赤瞳】。
“是否選擇放棄幫助【花翼之刃·冬淵】?”
係統有時候就像個招人煩的蒼蠅,明明我一直在很努力的去避開不提,它卻偏偏在你耳旁不停的鼓動。
我咬定信念決心不去參與,可身後的打鬥卻越發激烈,最後甚至傳來了冬淵的慘叫聲。
“去死吧!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炎鸞獰笑著將冬淵擊倒在地,毫不拖泥帶水的刺向了她薄弱的胸膛。
“鐺!”
長戟挑開了那來勢洶洶的進攻,炎鸞詫異的轉臉看到的是我無奈且憤恨地表情。
眼看著寶貴的機會錯失,炎鸞惱羞成怒轉而將矛頭對準了我:“你是誰?居然敢和我作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馬上就要死了。”
有了我的加入,身後的冬淵也趁機站起身重新調整了戰鬥姿態,拿著那柄秀美的長劍靠在我身旁。
鬧劇似乎又要再走一次,可這次的黑暗卻回來的格外迅速,周圍的場景收攏,將那身臨其境的所有畫麵盡數揉碎。
大起大落來的太快,讓我有些應接不暇,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來這裏就是浪費時間體驗一次遊戲中的人生走馬燈;因為從進來以後完全沒有遇到任何具有挑戰性的BOSS和關卡,也沒有什麼很有難度的謎題和隱藏機製。
終於遇到了炎鸞這個還像點樣子的BOSS,卻連出手的機會都不給便草草結束。
話說,我這也沒到死的時候啊,這是整的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