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字據,陳警官將其交給了一旁的助手。
“老周呢,他說了什麼沒。”船老二抬起有些頹廢的眼皮,慢慢問著。
“嗬嗬,他可沒有你這般耐性,早就全部交代了。”
船老二聽罷,沒有表態,隻是閉上眼睛,若有所思的坐著。
究竟是真交代了,還是什麼都沒說,他不知道,不管真實情況究竟怎樣,他都隻能得到這個消息。
他很清楚,所以就沒了追問的必要。
帶著手銬,穿著便裝的人員跟在他左右,船老二走出警局外,抬頭眯著眼睛看著那有些刺眼的眼光,麵無表情。
陳警官走過來,笑了笑,有些惋惜的語氣:“要是好好做人,不去做這些壞事,至於連見個太陽都這麼難麼?”
船老二精明,陳警官是老軍人出身,和他打過交道,自然明白這個老頭子究竟有多少心眼,對於利益二字,他權衡的比誰都準。
聽聞如此說著,船老二回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深邃的表情,讓人難以琢磨。
“砰!”
車門關閉,幾輛車同時押送,準備將船老二運到法庭,有了他的口供,對王麻子的指控將會順利進行,也能讓這個猖狂許久,令人束手無策的土皇帝吃吃癟。
陽光慢悠悠的加熱著空氣的溫度,很是賣力。
今天的氣氛,有些幹燥的不尋常,車子在有些擁堵的街上走過,陳警官透過單麵的深色玻璃膜看著外麵,人們在街上走著,神情各異。
大千世界,姿態萬千,有人活的淋漓盡致,有人活的淒淒慘慘,也有人活的無滋無味。
陳警官的電話忽然響著,他順手接起,對麵是張國忠的的聲音:“陳警官,我們已經部署好了,就等人來。”
“嗯,已經在路上了,一會兒就……”
“轟!!!”
忽然間的炸裂聲響將聽筒震得發顫,張國忠被耳邊那聲巨響驚得手機都扔出去好遠,秦尋急忙扶穩了趔趄的張國忠,瞬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隨行的同事飛快的撿起手機,對麵已經掛斷。
張國忠狠狠揉著耳朵,眼神已經惱怒不堪,“快!快聯係人!出事兒了!!”
……
“啊哈……”
這一覺睡的夠久的,閉上眼睛朝陽剛起,睜開眼睛,天色已經開始漸黑。
用力伸著懶腰,身上有些汗水粘著淡淡的粘稠,果然沒了空調,溫度還是有些許悶熱。
剛睡醒的人,總會有那麼一小段時間的呆滯狀態,懶散習慣的我更是如此,可今天呆滯的坐著,卻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很是不寧靜,煩躁的心境和靜謐的房間形成鮮明的對比,讓我這個孤獨的個體如此格格不入,那種陌生感,是一種從沒有過的被排斥的異樣,很是別扭。
坐起身,我在地上活動幾番,做了幾組鍛煉姿勢,努力想讓自己擺脫這種隔閡,可越動彈,越心神不寧。
“噔噔!”
門外響起敲門聲,我順手撿起半袖套在身上,回應著請進。
進來的,是月靈,還有令原。
“怎麼了?你倆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啊。”看著他倆嚴肅的神情,我打趣著。
“宇哥,又出事兒了,據說死傷了好多人,剛剛秦姐給海哥打電話來著,說讓你回去,海哥正發愁呢,好像秦姐態度很是堅定,所以我們過來看看你的意見。”
令原如此說著,我也是滿臉匪夷所思,趕緊從一旁摸過手機,上麵未接記錄已經刷了滿屏,打開短信,老姐的焦急已經寫得可以看到。
“又發生了什麼情況了?咱這地方是衝了太歲麼?”我邊說著,邊站起身朝外而去,想要問問大海有什麼事情發生。
走到門口時,大海帶著小愛正好迎麵而來,進了屋內,打開那柔和的燈,一幫人各自找了坐的地方。
“海哥,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