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冷……”方心源哈了一口氣,看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銀杉樹上掛著一圈圈的雪絨,而且自己腳下的積雪已經沒過了腳跟。
“現在九月份而已吧,怎麼神戶這麼冷了……”方心源現在抱著雙臂瑟瑟發抖,並且回過頭瞧了瞧。
嗯?門呢?方心源記得他前一分鍾還在神戶的一個古堡裏,怎麼一打開門整個世界都變了。神戶的高樓大廈去哪了,還有令人陶醉的港灣海景都通通木大!
“算了,這地方挺像長白山那邊的風景。看看能不能碰到遊客什麼的問一下狀況。”不明狀況的方心源拉緊行囊喃喃自語往下山的方向走過去。
雖然嘴上這麼但一想到自己蹩腳的日語他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希望對方能聽懂吧。
隨著太陽往正中央移動,感覺走了一個世紀的方心源停了下來。
饑腸轆轆的方心源伸手摸了摸背後的雙肩包和劍袋……很遺憾,空空如也。
“我怎麼這麼蠢啊,早知道在酒店吃飽一點再去應邀。現在搞得自己又冷又餓而且傷口又滲出少量的血了。”方心源暗罵自己豬頭。雖如此方心源還是掀開了運動外套看了看胸前攀附著一些血色的圖紋。
就在一時前,他記憶裏很清楚記得在諾大的古堡裏和一個刀法不俗的詭異男人過招,這男人還非常中二的聲稱自己是什麼“血魔劍聖”。
兩人互相介紹後便開始了激烈的打鬥,幾個回合下來方心源依靠精妙的步法還有嫻熟的劍術壓製了這個男人。
可之後這男人手上的刀突然發出詭異的紅光,緊接著鋪滿泥石板的地板被掀開並且突然冒出一道紅光直直地衝向方心源的胸膛。
方心源新生不妙連忙招架,可一些紅光還是擊中了方心源的手臂。刹那間手臂上多了數條傷痕,而且鮮血吧嗒吧嗒地滴在地上,腦內也一直嗡嗡的叫個不停……
那時方心源也沒搞懂這男人到底耍的是哪家關公的大刀。自己和血魔劍聖的距離最起碼有三米,而在不移動的情況下刀刃居然能夠得著自己並且還有快速斬擊效果……在方心源對刀法的認知範圍內這根本不成立。
那個男人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又連發了三道紅光。吃過暗虧的方心源,舉起“葬生”迅速繞過紅光逼近到血魔劍聖的跟前。
在驚恐和銳利的交鋒中兩把刀刃同時穿過彼此的胸膛。原以為自己必死的方心源聽見眼前這個麵目猙獰的男人露出狡潔的笑容:
“嘖嘖嘖,意外的不錯呢。年紀輕輕就能將劍穿過我胸膛……活了快兩百年了你是頭一個。”
方心源雖然聽到這惡魔般的喃喃自語,但胸膛傳來的絞痛讓他完全不能發聲,而且理性的思維也被死亡的恐懼籠罩起來。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讓你承載著我的痛苦和恥辱活下來……血魔降下詛咒吧!!!”
話音剛落,血魔劍聖手中的刀突然發出炫目的紅光,在始料不及的突變和對手的肆聲大笑下方心源昏厥過去了……
他的這是什麼意思?方心源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沒參透。
方心源撫摸胸前的圖紋,沒有任何的異樣發生……好像隻是普通的刺青。
“嘩嘩――”一個悅耳的聲音鑽進他耳裏,方心源渾身一激靈。連忙拉上外套背上行囊邁開步子朝那個聲音走過去。沒聽錯,這就是流水的響聲!口幹舌燥的方心源對生命充滿了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