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裏的孩子,對玖蘭初言來說很重要,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蔥白的指尖拭去嘴角殘留的血跡,她無視跡部景吾還在流血的手腕,和想上前來察看自己情況的舉動,冷著眸看著一條麻遠。
“說吧,你抓我來到底想做什麼?”
玖蘭樞封印玖蘭初言的記憶,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別有用心的人暫時不能挖走她的心。
壞處則是他沒有告訴玖蘭初言,那本記載著關於她能力的書籍,在一條麻遠手中。
而且她忘了一條麻遠的模樣,也就無法知道眼前的人,歸屬於元老院。
“隻是想請玖蘭小姐來做客,順帶幫跡部少爺,跟他的妻子團聚。”一條麻遠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在做什麼好事一般。
話音一轉,他又像個年邁的長輩,在斥責小輩的胡鬧:“樞也真是的,你們都已經結婚了,卻還想著要把你們分開。”
如此裝模作樣,看的玖蘭初言輕扯嘴角,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是嗎?既然你說我跟他是夫妻,那現在我們已經見麵了,可以放我們走了?”
動用那麼多人力把自己抓來,她才不信這人真的這麼善良。
果然,一條麻遠的回答沒出她的意料。
聽起來也更加冠冕堂皇:“不行,出於對你的安全考慮,你最好還是待在這裏,而且外麵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
他在暗示玖蘭李土會對玖蘭初言造成威脅。
一提這個,玖蘭初言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無形中,被那個人咬過的位置好像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打不過那個人,出去也是找死,還會連孩子也保不住。
如果留在這…
這人一直在提跡部景吾和她的關係,顯然他想在自己身上獲得的利益,和跡部景吾有關。
一個人類,若是他出其不意對自己動手,她應該…可以防備。
另外,說不定正好還可以借此機會,看看他說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假如他在騙自己,那她就直接吸幹他的血。
假如沒騙,也就意味著,她跟他…
腦海裏浮起這個念頭,玖蘭初言心裏,莫名升起一絲異樣情緒。
她有點希望是…
停!打住!
不能再多想了。
想太多,會影響她的判斷。
玖蘭初言壓下所有心思,淡漠的開口:“我餓了,如果你不想我把他當做食物,最好給他換一個囚籠。”
一條麻遠見她妥協,嘴角揚起些許弧度:“跡部少爺畢竟是你的丈夫,還是跟你在一起比較好,想進食的話,請稍等。”
明明在元老院有那麼崇高的地位,這時卻放低姿態,一口一個跡部少爺和玖蘭小姐。
足以見得一條麻遠想達到目的執念,有多深。
說完,他轉身離開。
再回來,身後多了兩個人。
一個是被蒙著眼睛,滿臉盡是惶恐的人類。
另一個是押著人類過來的吸血鬼。
囚籠打開,手下把人類迅速推進來。
然後像是怕玖蘭初言會逃跑一樣,連忙把特製的鏈條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