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問的都問了,實驗也做完了,玖蘭初言又詢問了一些關於夜刈十牙的事,才告別離開。
回到月之寮,她沒有回房間休息,而是在外麵花園裏的噴水池邊坐著發呆。
宿舍裏,支葵千裏和遠矢莉磨看完剛收到的,記載了這些年玖蘭初言過著何種生活的資料。
輕飄飄的幾頁紙,拿在手上根本沒什麼重量。
可寫在上麵的黑字,卻像一塊巨石,壓的他們有些喘不過氣。
一時間,氣氛沉重的可怕。
好半晌過去,冷靜下來的遠矢莉磨望著沒有偽裝,臉色極其難看的支葵千裏,微微捏緊手裏的紙:“支葵,這些都過去了。”
現在的玖蘭初言,比許多人都要強大,不會再輕易受欺負。
再者,現在她有他們這群朋友,他們會一直保護她。
支葵千裏沒有太大反應,默不作聲的將那幾張紙揉成團,用力往牆角一扔,然後轉身出門。
本來想去敲玖蘭初言的房間門,但剛離開房間,就透過走廊上的窗戶看到樓下水池旁,那個單薄的身影。
他眸光微閃,快速下樓。
遠矢莉磨跟著走出來,看著他急切的背影,卻緩緩停下腳步。
算了,還是讓他們兄妹倆單獨相處吧。
身旁突然多了一道身影,玖蘭初言迅速回過神,抬頭對上那雙異瞳:“怎麼了?”
千言萬語已經到了嘴邊,可被玖蘭初言這麼平靜的看著,支葵千裏的大腦卻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正如莉磨說的那樣,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現在再提起,不僅抹滅不了那些事的存在,還會再次對言言造成傷害。
想到此,他鬆開一直緊握的拳頭,伸過手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想麻煩你,再給我做一個再小一點的兔子。”
既然老天讓他們擁有相同的血脈,而言言這個妹妹又入了他的眼。
那以後的日子裏,他會承擔起一個當哥哥的責任。
親密的舉動,還有支葵千裏看她時,明顯跟平時不同的眼神,讓玖蘭初言怔了一下。
可礙於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隻能遲疑的輕點下頭:“好。”
小兔子很快做好。
支葵千裏接過,另一隻手卻抓住她的手腕,大概量了下尺寸。
不等被他這舉動弄的一頭霧水的玖蘭初言發問,他收回手,又道:“明天我和莉磨有工作要離開學園,你有什麼想要的,或者想吃的東西嗎?”
“哈?”話題轉變的太快,玖蘭初言有點懵,下意識回道,“不用了,我什麼都不缺。”
身為女孩子,怎麼會什麼都不缺!
身旁有莉磨這樣愛美的女孩子,支葵千裏更加堅定這個想法。
以為她是不好意思說,想了想,索性自己定奪:“你不說,那我就隨便買了。”
說完,他拿著冰冰涼的小兔子,腳步輕快的走開。
玖蘭初言:“???”
來的突然,走的莫名其妙。
她眨了下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支葵千裏離去的背影。
怎麼感覺…有哪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