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遙稚嫩的臉上透著一股子威嚴,一進門便狠狠的踹了那名頭發淩亂的女子一腳:“哥哥,嫂子,我看見這個女子鬼鬼祟祟的,仔細看下才發現這個女子不一般,經過審訊知道她就是諾伯母身邊的丫鬟。”
可是諾含清抽噎著在雨含煙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兩句話。
“哦?遙兒是怎麼發現這個女人的?”慕容城問道,臉上帶著一股子讚許,如今慕容遙在他的訓練之下,漸漸的可以獨當一麵,在政事上麵也有前所未有的天賦。
慕容遙狠狠的踹了一腳之後又道:“自從聽說嫂子的宮裏出事之後,我便封鎖了所有的城門,並下令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嚴格盤查,沒想到竟然在戰貴妃的宮裏發現了她。”
“你就是啞奴?”雨含煙緩緩的走下來,冷聲問道。
那名女子之前來肯定是沒有喬裝的,否則也不會在臉上又百般變化的表情嚇得諾夫人心裏發毛,但是雨含煙卻在她的周圍巡查了好幾圈,覺得她不是之前那個啞奴。
“啞奴是不會說話的,奴婢不是啞奴,九王爺年紀小,錯怪了奴婢。”口口聲聲都十分的委屈,眉眼處還有一分求生的渴望。
雨含煙在她的臉上一陣摸索:“少給本宮裝模作樣,清兒的鼻子向來是靈,你一進門就聞見了做人皮麵具所固有的麝香味,嗬嗬,當真是好計謀,以為本宮還會向以前一樣不加以理會嗎?”說罷,狠狠的將人皮麵具撕下來往地上一扔。
雨含煙的話一出來,慕容城原本就陰暗的臉越發的沉了,臉上帶著的人皮麵具不說,更是用麝香想要謀害雨含煙肚子裏麵的孩兒,當真是用心歹毒。
看見啞奴原本的容貌毫無遺漏的展現出來,很顯然是當時在諾夫人身邊伺候時候的臉,眾人嘩然,真是沒有想到啞奴竟然會易容術,甚至是如此的清秀,一看就知道是西部人。
啞奴眼睜睜的看著雨含煙揭穿了自己的自己的行為,不僅沒有任何抵抗反而笑了起來:“嗬嗬,皇後娘娘自從有孕以來真的不如以前多了,我還以為你會跟你那個草包母親一樣,自尋短見呢。”
“誰指使你的,說出來,也許本宮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雨含煙回到座位,抿了一口茶,強行的按捺住心中的不安還有痛苦。
啞奴冷笑了一聲:“指使,沒有人指使,自從我們公主嫁到你們浣月國以來,一切的一切都變了,原本是最尊貴的公主,來到這座皇宮,什麼都要低人一等,嗬嗬,我就是看不慣你雨含煙,搶走了屬於我們公主的一切。”
聽這句話的意思,很顯然是因為幫自己主子報仇的,但是她又道:“這件事情鞥我們公主沒有任何關係,皇上,我相信你是一個明白人,不會遷怒任何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以死明誌。”
說著,正要咬碎牙齒裏麵的毒囊,慕容遙又是一個飛腳,生生的讓侍衛擒住了啞奴,喝道:“該死的東西,派人好生看管,將一切該吐出來的都問出來。”
諾含清給了一個眼色給小靜女,小靜女笑嗬嗬的拿出一瓶藥,往啞奴的嘴裏猛灌:“你不是喜歡吃藥嗎,這是我們公子給你的一點禮物,每隔一個時辰全身便會奇癢難熬,一次比一次劇烈。”
說著,眼睛閃爍著冷凝的光,壞蛋,讓你害死諾伯母,諾伯母最好了,常常將她摟在懷裏,講故事,還給她做糖糕呢。
慕容遙又加了一句:“將她的手綁住,每次奇癢難耐的時候,我看她在怎麼辦?”
慕容城無語的看著這幾個孩子,沒想到一個比一個有手段,他的江山真的是後繼有人了。
雨含煙瞪了一眼:“罷了,你們都下去吧,將戰貴妃叫來,我有話問她。”
慕容城給了她一個信任的眼神:“嫣兒,一切都交給你,不過不要鬧出人命,戰菁菁對我們還有用。”
“知道了。”雨含煙揉揉太陽穴,從母親倒下以來,她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如今心裏總是說不上的痛,雖然有慕容城陪伴在側,可是心中卻是不一樣的痛苦。
慕容城朝慕容遙還有諾含清道:“你們倆跟我來。”說著便往雨含煙宮裏的書房走去。
北北還有南南已經從宮外趕回來了,聽說了諾夫人的事情之後,都憤憤不平,北北連忙道:“一定是戰貴妃指使的,一會兒戰貴妃來了,主子可要好好的問問。”
“一切都沒有定論,北北南南,外麵的生意暫且放一陣子吧,我如今受不得累,母親這邊又需要人不日不夜的照顧著,辛苦你們在宮裏了。”雨含煙握住了他們的手,感激的道。
北北豪爽的答應:“主子,我們一切都是你給的,任憑你吩咐。”
說話間,戰菁菁穿著一件大紅的衣服,火辣辣的慢吞吞的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