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的孩子啊!
“你……胡說!”她眼睛通紅地盯著安然。
安然嘴角一勾:“白紙黑字,你不會看不明白嗎?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不如我給你看一張照片吧。”
說著她拿出了一張照片。
上麵赫然是一個還未成型的孩子被取出來的畫麵,孩子還沒有蘇醒,渾身被紅色的血液包裹著,他掙紮地想要活著,卻被醫生一手提起來,隨意地丟在了手術台上,無情地被抽取了骨髓。
“不!”
母子連心,她清楚地知道那就是她的孩子!
一想到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曾經被取出來,被那麼粗的針紮破了脊椎提取骨髓,她的心就痛到無法呼吸。
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啊!
“我要……殺了你!”安寧不顧自己還不能下床,發瘋一樣地撲過去。
安然輕易一躲,安寧整個人從床上摔了下來。
一聲巨響後,她根本動彈不得。
“我說姐姐,你就別浪費力氣了,你是鬥不過我的。”安然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著一條街邊的死狗一樣,眼神充滿著鄙夷,和勝利者的姿態。
她彎腰,抓起了安寧毫無力氣的手,在一份文件上逼迫著安寧按下了手印。
她紅唇微笑著傾吐著冰冷的話:“我的好姐姐,現在你的老公是我的,你的遺產也是我了。”
然後無情地把安寧的手甩開,仿佛那是什麼肮髒的東西。
安寧的身體越來越冷,眼神也越來越空洞。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護士才發現病房裏的異樣。
“江太太,你怎麼了?”
江太太?
這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諷刺的話了。
護士把她攙扶了起來,見到她臉色蒼白得可怕,慌了起來:“江太太,你怎麼了?”
安寧拿出了最後的力氣抓住了護士:“幫我……撥通那個電話……無論如何也要打通……”
如果說她現在立刻就要死去的話,那麼這通電話就是她的執念,她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江辰希,那份流產同意書是不是你簽的?”
“……是。”
“那骨髓捐贈呢?”
沉默了良久,電話那邊回答了一個字:“是。”
安寧從頭到腳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冷到透徹。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嗎?
江辰希,你真的好狠。
我們夫妻多年,你就是這樣算計我,甚至連你的親生骨肉都算計了嗎?為了那個女人,你寧可打掉我的孩子?
“嘔——”
她心口一陣起伏,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開始迷迷糊糊了起來。
“江太太你……快點來人啊,江太太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