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以打家劫舍為生,柳若白之言,實屬咄咄逼人。
連城輕笑一聲,冷冷道:“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話音方落,空色與童虎二人已飛身躍下高台,朝柳若白殺去。
柳若白淡然自若,揮劍迎上。
三人身形交錯,天怒劍與金剛降魔杵和大鐵錘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
天怒劍乃是重劍,與完顏古哥一戰,可硬撼擂鼓甕金錘而不落下風。相比之下,金剛降魔杵和大鐵錘根本不值一提。
隻一回合,空色與童虎二人已心生寒意。
刀頭舔血、身經百戰又如何?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皆是浮雲。
耿默低聲道:“大哥,四弟和五弟絕非那小子敵手。”
連城神色凝重,默然不語。
柳若白目光變得冰冷而深邃。隻一眼,童虎與空色二人頓覺一陣徹骨寒意湧上心頭,好似來自十八層地獄。
下一刻,天怒劍劈在大鐵錘上,“轟”的一聲,大鐵錘竟生生碎裂開來。
天怒劍去勢不減,將童虎從額頭辟為兩半,竟沒有鮮血濺出,死狀慘不忍睹。
見此情形,空色心下大駭,生出退意。就在他猶豫之際,動作稍有停滯,隻見一道血色劍影閃過,頭顱飄飛,生命戛然而止。
柳若白持劍而立,神色古怪。此時此刻,他隻覺一股暖流自天怒劍流入體內。
天怒飲血,以戰養戰,人間凶器,名不虛傳。
別無選擇,隻有以多取勝。連城冷冷道:“殺!”
一聲令下,眾山賊雖心有畏懼,卻不敢違命。霎時間,他們如潮水般湧向柳若白。
柳若白橫劍胸前,傲然挺立,穩如泰山。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每劍揮出,肢體紛飛,剛猛霸道。
眾山賊猶如飛蛾撲火,前赴後繼,視死如歸。
片刻間,在柳若白腳下,屍體已堆成了一座小山。
柳若白愈戰愈勇,內力與體力竟毫無枯竭之跡象。
連城臉色鐵青,已心生退意。可一旦下令,連雲寨將不複存在,他也必死無疑。他不甘心,他心存僥幸,他希望能等到柳若白耗盡內力與體力。
時間流逝,冷汗已濕透了後背。
不知過了多久,眾山賊已死傷殆盡。連雲寨內屍橫遍地,卻未血流成河,十分詭異。
柳若白倚劍而立,眼中浮現出一抹血色,死死地盯著連城。暗紅色劍身上籠罩著濃鬱的血色氣勁。
大勢已去,無力回天。
連城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帶虎兒走,我攔住他!”話音未落,魚鱗紫金刀已然出鞘。他飛身躍下高台,朝柳若白殺去。
耿默把心一橫,朗聲道:“一定要照顧好虎兒!”說話間,他拔出長劍,緊隨連城而去。
此時,連虎已麵無人色,呆若木雞。
公子羽與邱冷二人也不遲疑,架起連虎就要離開。
忽然,一道白色倩影倏然而至,擋住三人去路。來人正是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