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再者說了,當初,她倒是不能夠同那些姐姐們一道兒學習學問,可是,至多至少,那也都是有些東西裝在肚子裏的,雲姨娘也教過她不少,比不得專業的,但是,教會她這麼一個不大的小孩子,那也算得上是綽綽有餘了。
因此,林玉明縱然是做了嫡長女以後才開始學習的,這知識和見識,卻也算得上是十分的長遠的,頗有些高瞻遠矚的意味夾雜在這其中。
或許,安平王方才所說的那一席話,聽上去也不是那麼的簡單,可是,這其中大概得一起,林玉明的這裏邊兒,還是有數的。
不過,安平王向來就喜歡調戲於她,又常與她開些玩笑來瞎胡鬧,她隻需要假裝聽不懂便就好了,也壓根兒用不著去做出太大的回應。
“是是是,隻要是王爺你說,那每一句話隻要是從你這張金嘴裏出來的,就都是至理名言,沒有半點兒懸念。”林玉明說得極為敷衍,安平王卻是壓根兒就不在乎。
原本,他想要的,不就是她能夠認可他嗎?隻要是認可了,敷衍不敷衍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以後再慢慢調教便就是了。
想到這裏,安平王對林玉明說道:“不錯不錯,我們玉明當真是天資聰慧啊,一點就通了啊,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麵對著安平王這麼稀裏糊塗的誇獎,林玉明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隻覺得眼前的人已經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其實,聽過了那麼多的關於蕭淑妃的故事,林玉明的這心裏邊兒,或多或少,那也都是有著些許的悸動的。
她並沒有見過蕭淑妃,甚至,不知道蕭淑妃長什麼樣子,什麼性子,可是,她有調查過,那程婉柔便就長了一張和蕭淑妃極為相像的麵容。
倒是不敢說這每個地方都是一模一樣的,但是,也算得上是有七八分相似了,如果是以假亂真,定然讓人找不到這麵容上的任何一絲一毫的詬病來。
說起來,這林玉明的心裏邊兒還是異常的佩服蕭淑妃的,畢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能夠做到蕭淑妃這一步,著實太不容易了,這也怪不得這麼多年都已經是過去了,安平王的心裏麵始終沒有辦法對蕭淑妃的死釋懷,與此同時,他甚至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可以去控製住他對皇上的恨,這兩者之間,就好像是相輔相成的一般,一方沒有辦法減少,另一方就更加不可能會減少了。
其實,對蕭淑妃那樣苦命的人兒來說,她就好像是已經入了皇上的戲一般,與此同時,她還陷入了皇上事先就已經設好了的局,在那之後,這裏戰火四起,最後歸音無期,她卻是用了自己的生命做了賭注,隻不過,最可惜的是,那一個她可以用性命去深愛的男人,最終,還是讓她輸了,而且,還輸的徹徹底底,簡直就可以說是一敗塗地了。
或許,在從前的時候,當今的皇上,可能也曾動過放棄所有,隻要蕭淑妃一人的打算,那執筆十年,眼裏心裏除了蕭淑妃,怕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任何女子,手中之筆,不再是批閱國家奏折,亦不再是練習書法,而是專心致誌的,隻希望能夠為蕭淑妃描眉畫眼,增添氣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