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敢相信這樣的結果。
隨後,他抬手,將那藍色長衣披在自己的身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雪地裏。
他沒有看過,也沒有眼花,那個字清晰可見,一個小小的活字,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擺在他的眼前。
他披上了長衣,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去顧忌太多。
縱然,這藍色長衣是女子的衣物,可是,既然在他醒來之時便就是蓋在他的身上的,那必定是怕他被凍著了,再者說了,這是蕭淑妃的衣服,蕭淑妃是他的母妃,哪裏還用得著說什麼男女有別,他又怎可能辜負蕭淑妃的一番苦心呢?
因為這個活字,安平王便就能夠更加的肯定,這隻藍蝴蝶,就是他的母妃蕭淑妃,他之前所有的猜測和想象,都是正確的。
或許,在這裏所發生的一切,用他所學到的知識和理解,是不可能發生的,可是,如今,卻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那麼,這就說明了一個什麼問題呢?說明,在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兩個字,那便就是奇跡,除此之外,安平王當真是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他前麵才表達了自己想死,去尋找蕭淑妃的想法,這後邊兒,藍蝴蝶就寫下了一個活字,為什麼呢?
更何況,蝴蝶本就是害怕冰雪的東西,又如何能夠再這樣的冰天雪地裏存活下來呢?而且,壓根兒就看不出來那藍蝴蝶怕冷,她就像是一個整個雪地裏翩翩起舞的女子一般,一時之間,竟然讓安平王看在眼睛裏,就好像看到了蕭淑妃一般。
蕭淑妃輕輕的揮動著自己水藍色的舞袖,在雪地裏跳舞,此時此刻,她正不停地轉著圈,藍色的衣擺伴隨著她的舞姿輕輕漂浮在半空之中,那如同瀑布一般的黝黑秀發任憑寒風吹起,在風裏肆意的飛揚著。
是啊,這是他的母妃,那個最是疼愛他,最是寵溺他的母妃。
恍惚之間,安平王隻覺得,現在的這一幕,就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樣。
當初,蕭淑妃也經常像這樣在宮殿的院子裏跳舞,那個時候,他便就覺得自己的母妃就如同一隻穿上了藍色衣服的蝴蝶,異常的漂亮,讓人就這麼遠遠的看上一眼,也都沒有辦法將注意力從她的身上挪開。
安平王看得十分的入迷,入迷到就連那眼睛也似乎沒有眨動過。
他的母妃還是一如既往的明媚動人,那姣好的絕世容顏他再熟悉不過了,好像,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發生過任何的變化,甚至,好像還要比以前更加年輕了,就像是那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一般,美得有些不太真實,畢竟,像這樣超脫凡塵的女子,怕是隻有那天上才會有了,在這裏,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呢?
安平王倒是看慣了蕭淑妃一身水藍色的打扮,自然也是見多了她跳舞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