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南胤轉身,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將她攬入懷中,久久不肯放手。
奈何,宮南胤卻是沒有發現蘇琉璃眼睛裏的那一股子清寒。
宮南家和司馬家的仇不共戴天,宮南胤,我是不會罷手的,誰若是阻攔了我的路,那麼,便就是我的敵人。宮南忻,你既想護他周全,那麼,從今以後,便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
“傳說,這梔子花乃是天女幻化而成,水清,而你呢,就像是這滿庭的梔子花。”
窗前的琉璃盯著花枝,淡然開口,一旁的水清聽到蘇琉璃的話,慌忙一下子,跪下身來。
“本宮知道,你喜歡聖上,是吧?有意撮合,不知,你意下如何?”
“娘娘恕罪,恕罪啊,奴婢……奴婢豈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望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奴婢這一次,奴婢,奴婢以後,以後再也不敢了。”
“自古帝王多無情,與其樹立敵手,倒還不如提拔一些屬於自己的人。不過,有一點你必須清楚,你是本宮的人,現在是,以後是,將來也是。”
她冷言開口,仿佛她隻是一個局外人。
水清聽聞,慌忙磕頭道謝,蘇琉璃的為人,她是很清楚的。
“謝娘娘,謝娘娘,奴婢謝過娘娘再造之恩。”
那一夜,明月斜射,庭院中如積水空明,自從上次以後,帝後之情就成為了整個皇宮的佳話。
琉璃舉起手中的酒杯,坐在宮南胤身上,難得一次的柔情似水,這樣的蘇琉璃,倒是真的不多見,竟然會如此熱情的為宮南胤斟酒。
不對,說得再準確一些,應該是給他灌酒。
而那宮南胤顯然是十分的開心,喝了很多的酒。
半晌過後,琉璃向水清使了使眼色,她便會意的退了出去。
半醉半醒的宮南胤酒興正高,並未注意到琉璃的戒指中,那落到酒杯裏的粉末。
水清跳舞助興,琉璃挽上宮南胤的脖頸,輕輕抬起酒杯,喂他喝酒,他自是順從的喝下,俊秀的臉漲得通紅。
宮南胤的厲害她不是沒見識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隻能加大藥量。
夜漸漸深了,庭院中的蘇琉璃盯著天上的明月,一時之間,入了神,倒是那殿裏傳來的陣陣呻吟聲,這才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不想要他的任何東西,所以,堂堂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是選擇了一個最小的宮殿--玉清殿。
起風了,帶著絲絲涼意,蘇琉璃緊了緊自己的衣衫。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她在這裏站了一夜。
或許,是恨意太深,這一夜的翻雲覆雨並沒有引起她任何醋意。
今天的早朝,皇上未到,隨身太監謊稱,皇上這不過偶感風寒,辭了眾位大臣,便就急急忙忙的往玉清殿的那個方向趕去。
“娘娘,皇上呢?”他一看見蘇琉璃忙迎了上去,蘇琉璃擦去臉上的淚水,往裏看了一眼,又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