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劉氏,這大宅院裏,敢在林尚書的生辰上當著劉氏的麵搗鬼的人那可還真不多。
對於已然胸有成竹的林玉明來說,她現在完完全全的就可以做到恬靜淡然的等待生辰宴席的開始,然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畢竟,有些時候,計劃終究還是趕不上變化,做人,還是靈活一些得好。
林玉明想到這裏,終於將自己那神魂不定的思緒給理了個清楚,心也安穩的落了下來,微微抬了抬眼簾,看向眼上的赫連翎禦。
今日的赫連翎禦似乎與平常時候見到的他顯得格外的不一樣,在林玉明的眼裏,這赫連翎禦向來都是與那輕浮二字掛鉤的。
可是,這如今,任憑林玉明怎麼看,赫連翎禦竟都是散發出滿滿的成熟穩重,還帶著一本正經的嚴肅,不由讓林玉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他那清晰的輪廓刻上秀美無比的五官,還是一如既往的魅人心弦,少了一絲市井混混的痞氣,反倒多出了一股子清寒高冷的大將之風。
林玉明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是這般錯覺,然而,它來得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認真,又是那麼的猛烈,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將它忽略。
赫連翎禦並沒有立即將林玉明送回了屋子,反而是在中間一座較為冷清的屋子前後上麵停了下來。
剛收住眼簾的赫連翎禦恰好對了懷裏略略有些嬌弱的,一時之間,四眸之中,目光如炬,川流不息。
赫連翎禦隻覺著,她的眼睛好像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是好看迷人的東西,讓他實在是沒能忍住,又一次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倒是林玉明反應得,快得讓赫連翎禦越發的傷感,亦越發的證明他的想法。
他也不再勉強,不緊不慢的鬆開了她那纖細的柳腰,一揮衣袖,索性在屋頂上做了下來。
林玉明眨眨眼眸,帶著一絲不知所措的神色,她咽了咽口水,也緩緩坐了下來。
雪花飄飄灑灑,落在兩人的身旁,發梢,衣上,就連他們的眉宇之間,仿佛都在此時此刻染上了一層淺淺淡淡的水霧。
林玉明稍稍的抬了抬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赫連翎禦,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那擠在一起的眉頭給攔了下來。
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麼?竟能讓如此輕浮自負的他這般安靜,他的眉頭就像是打上了一個死結一般,而這個死結,仿佛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辦法將它解開。
她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陪著他,就這樣默默的再坐些時間,也算是對他幾次出手幫助自己的一個回報吧。
林玉明自然是不知道赫連翎禦為何會如此,而他對於他林玉明來說,頂多,也就是一個有恩於她的小琴師罷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他們之間,甚至可以說,連朋友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