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即墨梓是為即墨堅奪回皇位的功臣,但這裏畢竟是皇宮重地,這禮不可廢。
即墨梓再怎麼驕傲也不該忽略了這一點啊!而且那些侍衛也是,完全就像是把即墨梓當做了自己的主子,也不看看是誰給他們出糧,真是!
“汐兒,你怎麼還不來?”
朗聲發問,即墨梓回過頭來便是燦笑。
這是一聲疑問,也是一道命令,藍汐兒也不好再停留,隻得駕著馬跟上前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跟在即墨梓身後,卻瞧見對方走向的地方是她完全沒有見過的陌生之地。
那個易風把皇帝皇後救下來之後,不是應該留在後宮之中的嗎?
他們不應該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嗎?
然而,即墨梓那人,早已經習慣了賣關子,此時瞧著藍汐兒發問,反倒是更加興奮了,燦然的笑容,卻是抿唇不語。
看著藍汐兒隻覺他這人欠扁!
當然,藍汐兒這個時候即便是再氣,也隻得乖乖地跟上去,誰讓對方才是那主事的人,有說話權啊!
藍汐兒默默地跟著即墨梓來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書房,但他們才剛下馬走進去,那邊便有一個侍衛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啟稟四皇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那侍衛神色慌張地在兩人麵前跪下,說出的又是那毫無新意的話語。
為什麼每次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出現這樣的台詞呢?
聽著這樣索然無味的話,藍汐兒也沒什麼興致,隻是一雙眼仍淡淡地望向那侍衛,等著他所謂的大事。
事情都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還能出什麼大事啊?
藍汐兒就不信即墨莘現在還能絕地反擊東山再起?
“出什麼事了?”
即墨梓的回話也是淡淡地一句,似一點心思都沒有停留下來。淡定得像是早已經知曉會有人跑進來般!
然而,看著眼前的即墨梓,藍汐兒卻不由得升起一陣警覺。
這人一向都很淡定沒錯,但這畢竟事關皇位的爭奪,而且這個時候也容不得出半點差錯。現如今一個侍衛如此匆忙地報告出大事了,即墨梓還這麼淡定,未免有些奇怪了吧?
自己對他們爭皇位之事抱著觀望的心都不免好奇那侍衛所說的大事到底是什麼,而這人可是整出鬧劇的主角,怎麼可能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侍衛倒沒有聽出即墨梓的漠不關心,而是重重地磕著頭,一邊請罪一邊稟報:“求四皇子恕罪,是屬下等失職。屬下等自接到您的指令之後,便急衝衝地趕往皇宮救人,但當我們感到皇宮之時,皇上和皇後娘娘已經被二皇子的人賜了毒酒,屬下竭盡全力也沒辦法為他們解毒,以至於,以至於……”
“以至於皇上和皇後娘娘於剛剛,雙雙仙去了!”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侍衛還慌張地抬了抬頭,確定自家主子沒有動怒才將那結果說出。
在聽完這侍衛的稟報之後,藍汐兒隻覺著這世上的事還真是沒有最驚奇的,隻有更驚奇的!
怎麼會死了呢?
瞧著那侍衛的慌張和害怕的樣子,也不似在說假話,而且他也沒有必要說假話。
隻是,即墨莘既然都已經把人抓住了,怎麼會那麼快就賜那兩人毒酒呢?這完全不合情理啊?
想到這兒,藍汐兒將疑慮的目光轉向即墨梓,隻見後者仍是淡然的表情,似方才那侍衛所說不過是向他彙報天氣預報。
就像是完全無關痛癢的事情!
難道……
一個驚人想法劃過藍汐兒的腦海,令她整張臉都扭曲了!
“是嗎?那你馬上派人下去伺候好父皇和母後的屍體,等二皇子叛變的事情結束之後,再處理他們的事情!另外,你派個人將這件事公布於眾,讓諸位大臣做個決斷!”
淡淡的下令,平淡無奇的聲音,完全是例行公事的回答,根本看不出即墨梓半點情緒。
就連裝,也沒有裝出那麼半點像樣的哀傷……
看著那侍衛應聲跑開的背影,藍汐兒再次陷入失神。
她還以為,通過這些天來她與即墨梓的相處來看,對方雖是有野心也心狠手辣,對她卻是挺好,應該還未到那人性泯滅的程度,但看著今天這事,藍汐兒才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大的一個錯誤!
“汐兒,你怎麼又失神了?”
輕緩的聲音自藍汐兒耳邊響起,驚得她連忙回頭,不料正好對上即墨梓那看待獵物般的笑意,讓她再次受驚後退。
可這一次她還沒有退離,那邊即墨梓便眼疾手快地將她抱了個滿懷,溫熱地氣息吹進藍汐兒的耳際,激起她一陣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