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凝滯，低啞輕語，“疼麼？”
沒想到衛靖桓會在這種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怔愣了兩秒，藍汐兒才又淡笑道：“早就不疼了。”
“是嗎？”
有些陰鬱地反問了句，手便探向了藍汐兒的耳後。
像是覺察了他的意圖，藍汐兒急急地撇開頭，雙手護住自己臉上的麵紗，急切道：“太難看了，你還是別看了吧！”
“別動，讓我看看。”
沙啞的聲音說道，手便又一次覆上那人的臉上，輕輕一扯，便將麵紗推落。
滿布疤痕的臉頓時顯現在衛靖桓的眼前。
“啊！”縱使已經有了些心裏準備，但醜陋一麵被完全暴露的時候，藍汐而仍忍不住叫喚了聲，頭也不自覺地低下去。
雖然藍汐兒並不在乎這張臉，但她仍下意識地拒絕去照鏡子，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張臉到底被毀成什麼樣。而現在，這張連自己都不願意去看的醜陋完完全全地擺在了衛靖桓的麵前。
她隻覺著心底又是一涼。
這般，他便會沒了興致了吧？
“那個……如果你沒了興致，也沒關係。我，我馬上穿衣服。”
明明剛才還是她主動要與他結合，但眼下她卻急切地盼望著他什麼都不說就推開她。
隻要什麼都不說就好！
“那個時候，很疼吧？”
藍汐兒隻覺著自己的一顆心被提到了最高點，卻不想對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低啞的話，讓她呆愣了幾乎有一分鍾。
他這是在……
擔心她嗎？
念及此，藍汐兒便是緊緊咬住下唇，拚命搖頭，“不疼，已經沒有感覺了。”
好好的一張臉幾乎全毀，全是猙獰的疤痕，饒是衛靖桓，初看之時也是心生寒意，可這丫頭偏偏就說自己不疼。
微歎了口氣，不知道心疼她的傷勢，還是無奈她的倔強。
“以後都不會讓你疼了！”
輕輕一語，像是極盡了憐惜，讓藍汐兒瞬間呆滯，直到那溫熱的紅唇貼近她的臉頰，燙得她全身發熱。
明明不過三十七度五的體溫，藍汐兒卻覺著自己現在有‘自燃’的趨勢。
隻那麼輕輕一吻，她便像是控製不住自己般，緊緊地閉上眼睛，才勉強阻止眼眶裏的淚珠滑落。
“靖桓……”
低語輕喃，隻是無意識下的叫喚。
那紅唇已經移到了白皙的脖頸上，整個身體都滿布疤痕，但她脖子上的肌膚卻依舊光滑細膩，讓他忍不住親了又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