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藍汐兒並不喜歡衛靖桓這個安排。這樣做,隻會讓洪月國覺著被虧待了。
好好的一個洗塵宴,竟然還弄在太子的滿月宴上辦,這算是什麼事啊?
“你這樣,就不怕那個梁太子發飆嗎?”
“他現在在我天宇國,哪還有他發飆的權利?”
“可是,如果這樣導致了議和不成,豈不是罪過了嗎?”
說到底,藍汐兒還是擔心議和的事情吹了。
衛靖桓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但事實上,他又怎麼會讓她的擔心實現呢?
“放心,他們既然主動喊停了戰事,自然不敢再輕易動武。近幾年,洪月國大旱,百姓疾苦,若是他們再窮兵黷武,恐怕沒等他們動手,那洪月國的百姓就該起來反他們了?”
“大旱?這什麼怎麼回事?”藍汐兒瞪大眼睛,她看了衛靖桓那麼多情報,還真沒聽過這消息。
“你不是一直在懷疑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停戰嗎?就是因為戰爭連連,國庫消耗甚大,再加上國運不濟,自然沒有那個資本和我們一爭高下了!”
“那他們,是真心議和了!”呢喃了句,藍汐兒又道:“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還要為難他們?他們既然有心,那直接和他們談就好了!”
何必費那麼精力?
“這自然是為了給我們爭取更好的條件!洪月國貪婪慣了,若不是消了他們的氣焰,指不定會怎樣獅子大開口。”
衛靖桓好看的眼眸了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微微勾起,“既然是他們先提出議和,那我們自然是要討些便宜的!”
雖然藍汐兒並不想看著洪月國的百姓受苦,但這外交之事,自然是要以本國利益為重。所以她到底也沒有說什麼,隻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就帶著她的小長安去參加,特地為小長安舉辦的滿月宴。
宴會當天,整個場麵空前熱鬧,幾乎在國都的所有大臣都出席了,而那洪月國太子更是被列為上賓,與皇上皇後同坐高處,觀賞著那舞台上的種種表演。
“聽聞皇帝陛下您近日喜得貴子,而這皇子才剛滿月,什麼都不論就被立為貴國太子,真是一件奇事了!今日得見這位滿月太子,整場宴會下來,一聲不發,新生嬰兒乖巧至此,軒豪隻覺讚歎啊!”
那梁太子畢竟是前來求和的人,雖然骨子裏有些傲氣,這時候卻不怎麼敢表現出來。憋著嘛,又慎得慌,隻好借著這陰陽怪氣的諷刺來消消自己的怒氣。
都說在這皇家,都是母憑子貴,哪位佳人因為得了一個孩子,在宮中的地位也必定上升不少。而這個小太子,卻是標準的子憑母貴,才滿月就被立為太子,完全是因為藍汐兒得寵罷了。
不然,一個僅一個月大的孩子,哪有什麼本事當上太子的?
這話一出,總讓人覺著他是在說衛靖桓貪戀女色,以國家命途開玩笑。雖說眾大臣對衛靖桓那麼快就立下皇儲一事頗有怨言,但他們也見不得鄰國的人這般說他們的皇帝,都覺著憤憤不平。
“梁太子此言差矣。我天宇國自古的規矩都是立那嫡長子為太子,這是十分合規矩的。而且皇上立下太子,隻是讓大臣百姓安心,此舉乃是舉國上下之慶事!”
身為皇家的堅實後盾,安國公楊若言當然得出來說兩句。文縐縐的話語,能把完全沒有的事情說成就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