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便送誰唄！”
衛靖桓這話說得十分輕巧，但藍汐兒卻似乎聽出點問題。明明之前說已經送人，那就說明有明確的對象，可又說‘誰要送誰？’
這不是還沒有送出去才可能有的狀態嗎？
瞧見藍汐兒眸裏的疑問，衛靖桓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告訴了她，那話說得，還是雲淡風輕。
“朕把她送去北方的軍營裏去了，若哪位將士需要便可以享用。你說，朕這般，可為你解氣了？”
藍汐兒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渾身的溫度頓時低了幾度，直覺整個人都冷得顫栗。
這……
藍汐兒突然覺著自己之前想的那些折磨人的方法都弱爆了！
衛靖桓隻是那麼輕易地一個指令，便讓向晴晴簡直比生不如死還要痛苦。
堂堂一個貴妃，淪為萬人可欺的軍妓，這巨大的反差，不僅是身心的非人折磨，而且，這痛苦還一直持續，沒有盡頭，至死方休！
想到向晴晴在那群饑渴士兵身下慘叫的模樣，藍汐兒便不由得打了幾個冷顫。
“你何必做得那麼絕？”
若是早知道衛靖桓會這樣，當初還不如一刀殺了向晴晴來得痛快，也省得她現在心裏堵得慌！
“這算絕嗎？”衛靖桓冷笑了一番，他這會兒做得還真不算絕。向晴晴居然敢害他的人，他若不是念在對方也曾服侍過他幾年，他還有更陰毒的招呢！
“卻不知道將來，我會不會也是這般下場呢！”極輕的呢喃，這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說是在悲憫向晴晴，藍汐兒卻像看到了自己的將來。衛靖桓的心狠手辣，她見識得真不算少，卻還是一次比一次震撼。
誰能保證將來她不會惹怒衛靖桓，成為另一個向晴晴呢？
看著藍汐兒漸暗的眼神，衛靖桓又是心中一慟，一把將人攬入懷中，沉聲說道：“朕說過，你隻能是朕一個人的。其他人休想覬覦你！”
明明不打調的話，如同誓言一般的語氣，卻是向藍汐兒保證著未來。他不會這般待她！
意外的，藍汐兒聽了這話，心裏竟安定了下來，但臉上仍忍不住笑道：“若是哪日我背叛你，你也不會那樣待我？”
隻是玩笑話，衛靖桓卻是直直地望著藍汐兒，隻堅定的一言，“朕不會給你背叛朕的機會！”
這意思也就是說，若她真的背叛他，那她的下場便是未知數……
“嗬！那下次我若背叛你，就一定要贏！不然還不知會被你怎麼對待呢！”
藍汐兒仍是輕笑。許是真的放開了，本該是兩人間最沉重的話題，此時她竟能當玩笑一般輕易說出。
而衛靖桓知曉了她的心思，也是笑語。
隻一玩笑話，兩人都沒有當真，而後一個侍衛急急忙忙送上陽城的急報，他們更將注意力移到了信上。
“我說，這陽城怎麼又有事？你不是去招安了？”
“朕確實已經派人去了，照理說，他應該得手了才對！”衛靖桓皺起眉，有些遲疑地看著手中的信。他派出的人什麼能力，他自然心裏有數，應該不會出事才對！
“該不會你的人沒把山匪搞定，反而被別人攻略了吧？”藍汐兒嬉笑了句，隨意說著玩笑話。
“攻略？”衛靖桓記得這詞好像是攻城掠池的意思，汐兒怎麼說了這話？
額……一時的得意忘形，又說了不合時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