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為難的,你都稱薇薇做嫂子了,還有什麼不好叫。至於你的王妃,我自然是要稱一聲弟妹的了。”衛靖康是個不肯吃虧的家夥,哪怕是在這名稱上,他也是要占點便宜的。
“皇兄都這樣說了,我們自然也不會介意,對嗎,專專?”
說著,衛靖桓轉向藍汐兒,溫柔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她,這架勢似乎和平常那風流瀟灑的靖桓王爺沒有差別,但那股柔情卻奇跡般地拂去了藍汐兒心裏的恐懼。
輕呼出一口氣,藍汐兒彎起嘴角,低眉遮目,笑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這簡單的八個字,也是含滿了柔情,配上藍汐兒溫順乖巧的模樣,讓周圍的人再次讚歎這靖桓王妃是多麼的賢良淑德。
“咳咳!真是的,你們兩對夫妻在我一個孤家寡人麵前恩恩愛愛,還真是過分啊!”輕咳著說笑,衛靖央作出一副生氣的表情,又引來大家的朗朗笑聲。
“我們哪敢啊!是你怎麼都不帶你的王妃來這兒?”衛靖桓適時地回話,這語氣,像極了閑來無事聊著天的三兄弟。
“聘婷她病了,我有什麼辦法。皇兄,真是對不住了!我自罰一杯!”說話喝酒一點都不含糊,衛靖央不等衛靖康怪罪就拿起酒杯自罰。
接下來,這兄弟三人又各種話題扯了好一陣子,笑聲依舊不斷,表麵上看起來這氣氛也是好得不得了。
明明就是一觸即發的氣勢,偏偏又在下一句話中化為笑語。
聽著聽著,藍汐兒不禁要佩服這三兄弟,都是在口舌上不肯相讓,卻又不願主動挑起戰爭,隻打那擦邊球。
直到衛靖康和藍薇薇進入新房,客人們都紛紛離席時,藍汐兒都沒有再插話,隻是安靜地站著,配合著衛靖桓的話露出相適的笑容。她也沒有再望向藍薇薇,後者剛剛給她的恐懼雖然褪去,但那深入骨髓的感覺仍讓她隱隱不安。
這不是她的感覺!
藍汐兒從來未曾如此害怕過一個人,即使在衛靖桓對她做出那些殘忍的事情時,她也沒有感受過這般恐懼。
但那真實的恐懼感又讓她忘也忘不掉,想來想去,唯一的解釋也隻是藍專專很害怕這個藍薇薇,害怕到這具身體隻看見藍薇薇便是顫栗,本能地想要逃跑。
可是,她們是親姐妹,為什麼會?
還不等藍汐兒想清楚,衛靖桓便牽起她的手上了馬車。顛簸的馬車裏很長一段時間都保持著安靜。
“怎麼,你很怕你妹妹?”突如其來的淡淡語氣伴著精明的眼神,給藍汐兒一種洞悉一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