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我隻是懶於打扮罷了。”也是懶散的話語,說完藍汐兒還朝衛靖桓挑了下眉。這番話明擺著告訴衛靖桓;你不知道我為你打扮而已。
這個理由足夠挑釁,應該能夠糊弄衛靖桓吧?
看著藍汐兒故意的挑釁,衛靖桓非但沒有覺得生氣,反而升起另一種興奮的感覺。這些天下來,衛靖桓有意要整藍汐兒,下手自然不含糊,可她竟也跌跌撞撞保護了自己,沒怎麼吃虧。
若說她全是幸運,肯定不可能,這個女人還是有那麼點本事。這樣也好,起碼將來自己利用起來也更加方便!
“那就先這樣了!”雖然有些想法已經在衛靖桓的心中生成,但事情還沒有真正確定,他當然不會輕舉妄動,還是先將事情看清楚再說。
衛靖桓一走,藍汐兒勉強走回房間後,她臉上的笑容便坍塌了。
全身再次顫抖不止,緊張害怕的心情緊緊揪著她的心髒,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從她出門到現在最多也不過四個小時,但她的心卻不知道被煎熬了多少次。
先是與清月比文時的糾結難堪,接著是直麵衛靖桓的狡猾心思,最後還得煩惱著五日後與藍家人的見麵,藍汐兒真覺得自己再這群人中生活,遲早得練就一顆刀槍不入金剛不壞的心啊!
“娘娘,你怎麼了?”淺淺剛將茶端進來,就看見藍汐兒一臉蒼白地坐在床上,趕忙上前。她的主子不是出去玩嗎?怎麼回來就變成這副模樣,她當然被嚇了一大跳。
可是,淺淺這一叫,非但沒有給藍汐兒任何安慰,反而讓藍汐兒本就漂浮不定的心又是大大地一驚。
她的臉再次刷白,看了淺淺一眼,而後迅速轉過臉,壓低聲音:“淺淺,你怎麼進來也不先敲門?”
“我見娘娘您回來了,就想著給您泡壺茶送來。娘娘,您的臉很蒼白,沒事吧?”淺淺將茶杯放下,再次關懷道。
藍汐兒鬆開緊握的雙手,轉過身子麵對淺淺,露出甜甜的笑容:“沒事,我隻是許久沒有出門,有些勞累罷了。”這言語間已經恢複了平靜的語調,藍汐兒的臉上也是自然而然的表情,隻是有點蒼白。
表現得這般自然,說的話也沒有問題,淺淺自然信以為真,也跟著笑了笑:“那就好!我還以為娘娘你又病了呢!既然你累了,就多休息下吧!淺淺不打擾了!”說著,淺淺朝藍汐兒施了施禮,便退下了。
藍汐兒撐起身子去拿淺淺端進來的茶,急急地喝了一口,而後直直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將心思緩過來。
幸好,這次闖進來的是淺淺,不然自己的辛苦偽裝肯定一下子就被擊破了!
重重地歎了口氣,藍汐兒緩過緊張勁後,煩惱卻是不斷。她對藍家人是一點都不了解,這次會見要怎麼才能蒙混過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