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曦希適應了自己強化後的身體,想追上對方時,前麵的郝大力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陳曦希笑了一下。
然後,“轟”的一聲,紅色的火光照在了陳曦希那驚恐的臉上。
他望著眼前燃燒的生命,臉上劃過了溫暖又寒冷的液體。
五分鍾後,陳曦希在郝大力死去的地方用石頭堆了一個簡易的墓碑之後,將手機放在口袋裏,提著刀向郝大力生前所指的方向走去。
三月四號那寒冷的夜晚帶著無盡的黑暗降臨在了首都,但是還是有著些許光明同黑暗做著最後的鬥爭。
“一袋米抗幾樓~”
看著不遠處被黑暗籠罩的城市,陳曦希接起了電話。
“親愛的,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他一聽有些熟悉的聲音,“管芷萱,是你嗎?”
電話那頭傳來有些虛弱的聲音,“咳咳咳,對,是我,但也不是我了。”
“發生什麼了嗎?”
那頭傳來對方哭泣的聲音,“原諒我不能回來見你了,咳咳咳。”
“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快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親愛的,咳咳,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找個其他女孩忘了我吧。”
“不,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我不定能幫你。”
“親愛的,你幫不了我的,咳咳,因為,這個世界變了,變成了地獄,我隻希望你能走出這個地獄,活下去。”
陳曦希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管芷萱你在哪裏,告訴我,我這就來找你!”
像是管芷萱的意識在漸漸消散,她的聲音也越來越輕,“親愛的,你有這心,我好高興,但是我不能告訴你我的位置,因為我已經變成地獄中的,一員了。”
最後,電話那頭傳來了不清的聲音,像是野獸的低吼,又像是人類的嘶喊。
“不!”陳曦希叫著,有些無力地跪在了地上。
他有些崩潰了,他剛醒來就看到別人為了保護自己變成了喪屍,剛剛管芷萱就在電話那頭變成了喪屍,但他卻什麼都做不到。
陳曦希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是多麼沒用,現在的他更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通向了何方。
他看著郝大力交給自己的刀。或許,一刀下去,什麼煩惱都不會有了吧。
他顫抖著將手伸向了刀把,將刀橫在自己的脖子前,看著眼前這個黑暗的世界,“對不起,你的希望落空了。”
但是刀遲遲沒有劃過他那纖瘦的脖頸,仿佛是有什麼力量在阻止他一樣。
“咣當”一聲,陳曦希最後還是拋下了自己手中的刀,捂著臉,抽泣了起來,“果然我就是個膽鬼,連尋死都做不到。”
“是膽怕死,還是覺得自己不能死呢?”
“我當然是膽怕死啦。”
“是嗎,還記得你的技能嗎?”
“什麼技能?”
“看我頭鐵。”
“頭鐵?”
“現在,告訴你自己,你還覺得自己是膽怕死嗎?”
“我,”陳曦希眼睛一亮,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刀柄,從地上站了起來,“我還有事情要做,我還不能死!”
陳曦希右手將刀捏在手裏,左手抓著自己的左胸口,“英雄什麼的我當不了,但是我也要盡我的可能去救那些需要幫忙的人。”
從這一刻起,陳曦希他找到了自己該走的方向,像著黑暗之中的城市行去。
而在內院建立的首都安全帶內——
“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張梅英接過羅玫瑰遞過來的杯子,看了眼麵前的鐵絲網,“還能怎麼辦,內院被襲,世界變樣,外星人還沒有攻進來,這片大地就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的。”
羅玫瑰一臉痛惜地看著地麵,“唉,隻可惜,老族長他們都……”
“喀喇”一聲,隻見張梅英將手中的杯子捏扁了,“玫瑰,別用再了,我們能做的有限,院長剛上任就遇到這種事情,現在這樣子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但是姐,我們這樣也撐不了太久啊。”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對不起,是我瞎擔心了,姐。”
“嗯,早點去睡吧,明我們還要去電廠那邊呢。”
“嗯,姐晚安。”羅玫瑰完,行禮後轉身向後走去。
“晚安。”張梅英笑著揮了揮手,然後將捏扁的杯子往鐵絲網的外麵一扔,“什麼時候我也能站在最前線呢?”
“滴滴滴”
張梅英從她那藍白運動裝的口袋裏掏出通信器來,按下了按鈕,接著聽了那邊的話後,繞著鐵絲網,向西邊走去。
“滅!”陳曦希一刀劈退了圍上來的喪屍,笑著指了指遠處的鐵絲網,對著一旁的母子道:“趁現在快往那裏跑,我馬上就過來。”
“可是,大哥哥你一個人怎麼辦。”
陳曦希笑著摸了摸還在她母親懷裏發抖的女孩的頭,“放心吧,大哥哥我很強的,他們我一下子就解決了。”完右手緊握刀把,左手撫著刀身,對著她母親道:“快帶著你孩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