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鐵塊,邊緣連了一條帶子,質地摸起來像是哪種皮革。
鐵塊很是精致巧,約莫隻有我的手掌那麼大。
實話,我真的對這個東西挺好奇的。
可沒辦法。
沒時間讓我浪費。
後麵豺狼虎豹盯著呢。
我拾起鐵塊,準備順手將它放在架子上。
但冰涼光滑的觸感卻讓我不禁多摸了幾下。
嗯,手感真好,還有一個按鈕呢。
我無意識地順手一摁。
“嗖——”
一道微不可聞的破空聲傳來,我尋聲看去,隻見一根細的鐵針鑲嵌在鐵架後的牆縫裏。
“嗡——”
鐵針與牆壁的碰撞,帶出針尾殘影。
這竟然是暗器。
我大喜過望,忙不迭地將鐵塊收回,仔細打量了下。
巧,易於藏匿,攻擊力驚人。
就它了!
我將鐵塊捧在手裏,心下是滿滿的激動。
“選了什麼呀?”
我走回去時,正好聽見唐雜侍抬頭詢問我,還不斷打量我的身上。
我將袖子裏的鐵塊拿了出來,捧在手心裏給唐雜侍看。
唐雜侍看了一眼便嗤笑著收回眼神。
“哦,是它呀。可是了不起的好東西呢!行了,快些收好吧,免得好東西被人眼紅拿了。”
此時唐雜侍是背對著巽門的人的,因為我人,自然也就將我完全遮住了。
巽門的人並不知曉我拿了什麼。
唐雜侍努努嘴,示意我回到隊伍中去。
“老規矩,死傷不論,輸的人受刑。”
唐雜侍瞥了眼拱門處,哪裏站著一個臉上橫亙了條刀疤的人。
“林諭首。”
那個被稱作林諭首的男人抱著一把裹了灰布的刀就踏了進來。
林諭首不多話,隻是衝著唐雜侍微微頷首,表示問好。
唐雜侍對林諭首冷淡的行為見怪不怪,也沒生氣,隻是皺著眉頭看了眼林諭首身後。
“韞真娘子呢?她怎麼還沒過來?”
“坎門。”林諭首微微啟唇,吐出二字。
唐雜侍氣極,什麼髒話昏話都往外蹦。
“去他娘的李老狗!都是南營的人,他竟然為了得管事青眼竟然搶總管批下來的諭首!這可是巽門的人啊!行啊,搶啊,等下次涅槃我讓人除了他的那幾個心熱的姘頭,看他怎麼踩著我往上爬!呸!晦氣!”
罵完後直愣愣地瞪著林諭首。
“你怎麼不把人搶過來啊!”
林諭首看著唐雜侍,眼睛裏沒有一絲溫度,開口蹦出幾個字,聲音是出奇的無辜。
“打不過。”
“你別你打不過李老狗!還是他手下又招進來什麼能人了?”
“打不過,韞真。”
唐雜侍知道指望不上林諭首這個木頭,也不多言,一擺手便讓他進去了。
許是心上堵得慌,他也沒心歇著,恨恨地掃視了一圈巽門的人。
“來,讓我今看看你們的本事。”
被掃到的人皆瑟縮了下。
林諭首冷著臉,邁出一步,攔在唐雜侍麵前。
唐雜侍沒好氣地瞪他了下,手一指我,衝著林諭首沒好氣地:“上頭‘關照’過的人,你可得好好教,別沒來由地讓他拖了巽門的後腿,再讓李老狗跟坎門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