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年1月7日H市晴周一
九妹家,客廳裏。
鐵生站起身,走到角落的地上拎起了一瓶酒,拿了一個酒杯,又坐了下來。
“你要不要?來一口?”
鐵生向葉康問道。
葉康擺著手,“不要不要,你自個兒喝吧!我不會喝酒。”
鐵生一副借酒消愁,恨不得大醉三三夜的模樣,看得葉康有些不知所措。
鐵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酒味很濃,對於不喝酒的葉康來有些刺鼻。
鐵生看了一眼葉康,拿起筷子夾起了菜,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哈了一口氣。
葉康努力的想找一個話題,緩和這尷尬的氣氛。
“你這酒看起來很辣呀!”
葉康道。
“嗯,這是九妹自己釀的高粱酒,平時都是留著給他爸回來喝的。其實,俺也不會喝酒!”
鐵生著。
“啊!你這都沒喝過,就拿著喝?你行不行啊!喝完會不會發酒瘋?”
葉康問道。
“不知道!”
俺沒嚐試過。
“發酒瘋是什麼樣子的?”
鐵生問道。
“這個嘛……每個人表現的都不一樣!有鬼嚎的,有抓著人手不停話的,有罵人的,有狂哭不止的……總之,就是酒鬼千千萬,酒瘋分特色!”
鐵生聽著點了點頭,將自己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鬼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不會喝酒的人在扮演著“令狐衝(拎壺衝)”!
“少喝一點,千萬別喝醉了!”
葉康提醒道。
鐵生搖了搖頭,“俺一心一意都是為了九妹,如果她不想離開寶,俺覺得能接受,俺可以帶上寶一起出山,和九妹一起照顧他,他也是我的弟弟,我的就是他的。可是,九妹居然為了村裏那些不相幹大爺大媽,不肯和我離開,不願意嫁給俺!”
著著,鐵生仿佛受極了委屈,紅了眼眶,就要哭了出來,“俺沒想到,九妹在俺和村裏人之間,她居然選擇了村裏人,她不要俺了,俺們可是娃娃親,她不要俺了……不要俺了……”
最後,鐵生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悶了。
鐵生這喝的是氣酒,自是不會痛快,加上他從來沒喝過酒,一下子上了頭,哭嚎起來,那傷心勁兒,就像沒了魂似的。
葉康不知道怎麼安慰這顆受傷的心靈,雖然想些什麼,但不知該從何起。
鐵生迷迷糊糊間,酒勁上了頭,從臉到脖子都紅了起來,然後“嘭”的一聲,從凳子上跌倒在了地上。
葉康嚇了一跳,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趕緊跑了上去,隻見鐵生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打起了呼嚕。
葉康使勁想要把鐵生扶起來,可一個比他壯一圈的醉漢,根本拉不動,那屁股好似粘在了地上,沒得動彈。
“九妹!”
葉康沒有辦法,喊了起來,“九妹,快來!”
九妹聞聲,很快便重新出現在了葉康身邊。
“怎麼了?怎麼了?”
九妹以為葉康出了什麼事情,左看看,右看看。
“不是我,我沒事,是他……鐵生……”
葉康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鐵生。
九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桌上,“他不會喝了這個酒吧?”
九妹急了。
“是啊,喝了……有什麼問題嘛?”
葉康不解。
“這是俺留著給俺爹泡蛇的藥酒原漿,度數可高哩!醉驢都夠了!”
九妹在一邊急得直打轉。
葉康心想,你明明心裏是有鐵生的,嘴上卻還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