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刃與刀鞘
風間千景突然增強了數倍的威壓就此釋放,土方歲三將雪村千鶴隱於身後,藤堂平助等人亦是被早早隱於暗處的伊東甲子太郎攔下。
“誒?土方先生……”雪村千鶴甚是疑惑,土方歲三解釋道:“千鶴,於我來說你才是自己人,與實力無關。”
“……”與實力無關麼,雪村千鶴淡笑不語,原來不僅僅是英雄情結在支撐她與他們間的聯係,她本身也是被他們認可的啊,如此甚好。
“伊東先生,土方先生可是一個人在戰鬥啊,別攔著我呀!”藤堂平助的抱怨聲依稀可聞,並慢慢遠去。
“你這月的薪水已經扣完了吧,你想要買下現今繁華更上層次的池田屋我倒是不介意的喲~”由平淡轉為怪異的聲調讓藤堂平助立馬閉上了嘴,因前幾次的街頭拉架事件他已經沒有錢賠償任何設施了。
風間千景手裏的刀突然狠力的往土方歲三下劈而去,土方歲三立即橫刃相抗,力度卻是不敵風間千景直被迫著向門外而去。想著夜還躺在榻上,風間千景卯足了勁將土方歲三往開闊地逼。
出了池田屋內閣,二人立馬開始了激烈的爭鬥,每一次全力揮出的刃均以刁鑽的角度劈向對方,一急攻一迫而急守,刀刃相接的瞬間火花四濺,在夜裏成了一幅流動的金屬畫卷。
待二人終於脫力時便是這番景象:風間千景右手執妖刀刺穿了土方歲三的肩,他自己臉部也被劃了一道傷口,土方的刀失力下墜,手臂順勢翻轉,刃插入了並不是很堅硬的泥地。
“土方先生!”雪村千鶴向土方歲三急奔而來。
“以羅刹的水準來說,你,不錯。”風間千景將刀抽回,自土方歲三肩部帶出的血液順著刀刃滴落,不多時,血跡盡數沒入腳下的泥地,雪亮如初的刃以一種極為果斷的姿勢回至鞘中。風間千景遂轉身向內閣,夜已被齋藤一橫抱著踏步而來,他皺眉接過,冷哼一聲後抱著千夜離去。
“喂,我說你不殺小千鶴了?”衝田總司惟恐天下不亂,邪邪的開口,遠遠的傳來風間千景的聲音:“死,並非是最痛的刑罰。”
最痛的刑罰麼,難以理解……
回屯所的途中某司頗為歡樂的調侃著前行的同伴,“阿一,你不是一向對千鶴比較有興趣的麼,記得千鶴第一次在鳥原扮藝妓時你還臉紅了好久來著?是什麼讓你改觀了?”
齋藤一沉默著,許久,就在某司以為他對此話題無感時,他的聲音幽幽傳來:“刀的存在是為了奪取對方的性命,單純而又明了的存在,那是個如刀般直接的人……”或許是為那時自梵音閣上絕決躍下的姿態吧,何時吾手裏的刀能隻為殺戮而殺戮,而不是被特定的目標束縛……
“刀麼……有趣的說法,我看到的卻是鞘,正因為鞘的束縛,刃才更加的向往那單純而又明了的存在……若是未來的某一日,束縛我們本身的幕府不存在了,那麼我們也會被湮沒在時間裏吧,因為已經沒有人需要了呢……”
“……”
一如既往的沉默讓衝田總司無奈極。
“嘛,我幹嘛與你這般悶騷的人說這些呢……”無病呻吟的痛最無意義,還是擔心下今夜的夜宵吃什麼比較實際,估計小千鶴也無心做啊,不知那位被搶走的夜會不會做,還真是好奇呢……
話說如何會由夜想到做夜宵呢,這便是阿歲寫詞時所謂的發散性思維??
“咳咳……咳咳咳咳……”突然自肺部上湧的氣流讓衝田總司又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齋藤一卻回步至他身旁,緩緩的拍打著他看似寬廣,實際上早已無力承重的背部。這般無聲的守候,可真讓人向往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