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為什麼事兒這麼悶悶不樂的呢?”一個偉岸的身影以哲人般的語氣慢條斯理慈岸的問我。
“我?是…你是誰?我幹嘛要跟你說。”瞅了瞅他,不認識啊,心想呢,管你鳥事兒。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這個事兒,是不是因為個姑娘啊?”
額。。。。這老家夥還真TM神了,居然能看出我的心事兒來。
“是不是關你什麼事兒。你看我這模樣,這麼帥,你覺得我會是因為姑娘的原因麼?想認識我的女孩兒比國慶閱兵女兵方陣的人頭數多了去了。”裝出一副帥帥的口氣不屑地強顏爭辯道。
“……小子,別不知好歹,我看你都快悶出病來了可憐你才讓你跟我說道說道,還不領情。算了,你自己琢磨吧,我還不想聽了。”這次換老頭不屑的說了。
這老頭還挺拽,我才不跟你說呢。
隻聽見遠處飄來老頭的一段鳥語。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慢著!這個?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是泰戈爾大師的金言麼?正要追上去問問的時候,就看見在他的方向金光閃閃的,怎麼這麼刺眼,我使勁眨了眨眼,看到一個傻子正在窗戶前晃動。
“孔子,你大爺,大清早的來開窗簾幹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原來隻是一個夢。刺眼的太陽照得我真難受,就像晝伏夜出的見不得光的動物見了光那麼難受。
“曬太陽啊,給自個兒消消毒殺殺菌。我說超了,你也該起床了,都十點多了。”
這這小子吃錯藥了,今兒居然比我起的還早,還曬太陽,衣服都沒見他勤洗過…….哎呀媽呀,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耗子都能給貓當伴娘了,平常睡到天黑的孔子都當乖小學生了。
“你抽瘋啊,趕緊把窗簾拉上,別在我麵前晃悠,我還要睡覺。”頓時讓我火冒三丈。
“好好好,我馬上拉上,小心睡死你!”
繼續閉上眼睛去追尋老頭的影子,想問問他我究竟該怎麼做,是表白呢還是這樣默默的在她身邊不越界,哎,沒辦法,帥哥也是有苦惱的,也需要高人指點。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
躺也躺不住了,餓了,還是起床吧。習慣性的打開電腦,掛Q,習慣性的瀏覽消息,看有沒有她的信息,和往常一樣,都是些沒用的消息。把電腦上所有的圖標按鈕點了個遍,係統還是沒彈出的有關她的影子信息,無聊,關上電腦。回想起昨天約她跳舞的事兒,真是鬱悶,難道她真的就不懂我的意思麼?
算了,還是不想了,我還有正經事兒要做呢。正經事兒,嗬嗬,當然是做乖學生,去準備畢設的事情了,做學生就要有做學生的樣子。可不能像孔子似的,要麼整天跟孤魂野鬼似的不知所蹤,要麼照樣還無所事事,抱著衛生紙痛哭流涕的陪電視裏的主人公一起哭一起傷心。為了不讓某些人避免發展到不讓某些人避免發展到畢業學位證拿不到手的悲劇事態,我決定拉上孔子那廢柴,一起去圖書館自習搞畢設這種不得不做的有關生死存亡的扯淡的大事兒。
隨後我便整理打扮了一下,梳了個精神的發型,可不能讓別人看出我低落宛若失戀般的情緒來。拿好書本,順便捎帶著拿上孔子的書,拽著孔子就直奔了圖書館。一路上就看到周圍人以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倆。也難怪,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老爺們拽著另一個大老爺們的手不放,被拽的人還沉浸在女主人公慘遭男主人公拋棄的莫大傷痛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拽他的人:“你就讓我接著看完吧,我要陪她一起哭,為她分擔一點傷痛.”這話真夠煽情的,但出自一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之口,額~~~~~~好冷~~~~~~冷得我渾身上下的汗腺孔全部自動應激性的封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自然孔子這般狀態遭到了校園裏各路美女的白眼鄙視,當她們白眼孔子的同時發現這個英俊瀟灑飛流倜儻玉樹淩風的我時,立馬換成一副花癡的表情,呆呆遠遠地望著。沒辦法,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尤其是在孔子這樣貌一般大腦比較白癡的人的陪襯下,想不這麼招人注目也不行。不能總這麼拽著孔子了,太有損我形象了。我趕緊把他拽到圖書館門口,一腳給他踢了進去,他這才從劇中的悲情情節中恢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