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下不下去是你自己的意思”
段霞煙手腕送著力,暗紅的液體在高腳杯裏旋成一圈。
眼眸輕頷著,花瓣般的眼型配著長密的睫毛,暖黃的燈光打下來,多添了幾分曖昧的意思。
秋落束手站著,手裏攥的是醫院的欠費通知單。
秋落小步上去,半跪在段霞煙的膝旁,喃喃道“你剛剛加的白色粉末是什麼,我會死嗎?”
段霞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鉗住秋落的兩腮,嘴角勾出一份邪笑“我想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醉生夢死,聽過嗎?”
“砰砰砰”秋落明顯的聽到自己心髒止不住的狂跳著,她透過暗紅的液體看到自己的臉龐,是那個愛穿綠大衣的少年。
據說,男孩子心裏會住一道白月光。
那她呢?曾經以為長滿刺的心第一次住進了一位少年,現在要請他走了。
曾經秋落認為自己傲氣一世,永遠不會低頭。
如今,她卻要舍棄自己認為最重要的東西了。
秋落惡狠狠的看向段霞煙,將手裏的通知單死死的塞在他的手中,然後取過他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少酒精的溫和液體,卻在她嘴裏化為一股咽氣。秋落捂著自己的胸口,強忍著惡心,逼紅了眸子。
液體順著味蕾而下,秋落啞著嗓子道“你滿意了嗎?”
段霞煙眉頭死死的緊皺起來,明明已經如他所願,打破了她所有的驕傲,可看她這幅模樣,他卻怎麼也笑不起來了。
一股熱浪很快就席卷了秋落,秋落額角上不停的滲著汗珠,卻遲遲不肯邁向段霞煙再近一步。
段霞煙好笑的看向秋落,居高臨下的樣子好像剛剛的段霞煙愣是他人。
“來啊”
段霞煙的聲音就像沒有樂譜的大提琴,醇厚而美麗,可她卻胃裏泛著惡心。
秋落的兩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了起來,醺紅的模樣像是夕陽後的倩影。
段霞煙眯了眯眸子,煩躁的扯開領衣上的扣子。露出精壯的肌膚。
秋落被燥熱感所幹擾著,一睜一眨間,早已情迷意亂。看著段霞煙雕刻般的眉眼,心下一狠,撲倒他的懷裏,貝齒啃咬在他胸口上。
“該死”
女人不大不小的力道反而讓他覺得更加煎熬,秋落咬夠了,鬆開了牙齒。嘴裏的蜜汁纏繞著他的身體遲遲才斷。
段霞煙看向胸口上整齊的牙齒印,把頭發撩到後方,露出飽滿的額頭。
伸手上去單手鉗住秋落的雙手,架於頭頂。然後傾身而下,用牙關撬開她的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