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是希望我過不好,我就一定好好的過給他們看,柳姑娘,你說的對,人生是自己的,你自己若是不爭氣,別人沒有辦法幫你。”花娘堅定的說。

“張掖知道這件事情了嗎?”柳蓁問道。

花娘點了點頭,說:“昨天他和我一起回去的時候,就擔心家裏會不同意這件事情,我們說好今天早晨,從十字路口那裏碰麵,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他怎麼說?”

“他說,反正你現在也有家了,那個家不回也罷。”說著,花娘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潤,“柳姑娘,我們兩個商量過了,張掖那邊除了一個舅舅,也沒有別人,所以,我們就不置辦酒席了,再說我們的錢也不多,我們也不想讓你破費。”

柳蓁想了一會兒說:“我覺得你直接過去,還是不妥,這樣吧,讓迎親的花轎從醫館裏來接你,酒席我們可以少辦兩桌,但不能沒有,我一定要讓別人看著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看到有人這麼為自己著想,花娘感動的不得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來。

“都要做新娘子的人了,還哭什麼,張掖那邊的日子選了嗎?”柳蓁問。

花娘搖了搖頭。

“你知道他家在哪裏住嗎?”

花娘又搖了搖頭。

“你這個傻姑娘,都要成親了,都不知道他家是哪的,那萬一他跑了呢?你放心吧?”

一句話,把花娘惹得破涕為笑。

看到花娘笑了,柳蓁也笑了。

到下午張掖來找花娘的時候,花娘才問起他是哪個村子的,心想,好像現在是有點晚了。

接著就是柳蓁和他們一起商量,婚禮中的相關事宜,知道天色很晚了,她們才回去。

由於現在花娘是無家可歸,柳蓁就把她帶到了顧府。

花娘總覺得不好意思,倒是柳蓁,一路上勸了她好幾遍。

看到柳蓁突然帶了一個女子回來,顧如風的眼裏沒有什麼詫異,他知道,娘子把她帶回來,一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聽柳蓁講完花娘和張掖的事,顧如風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你沒有感覺,人情似紙張張薄嗎?”柳蓁不解的問道。

“娘子,你知道人情似紙張張薄的下一句是什麼嗎?”

看見柳蓁搖頭,顧如風居然走到了她的麵前,用手輕輕托起她的臉,輕聲說道:“下一句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娘子,你的這一盤棋下的可真是妙。”

顧如風身上那男人獨特的味道,讓柳蓁有些眩暈。

但很快她就清醒了過來,一下子把他手打開,“說的我多有心機一樣,我隻是想讓花娘找到幸福。”

“這樣也好,這樣總能讓那些失去希望的女子,有個念想,也不至於一輩子,都這樣淒慘的過下去。”

“對,相公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柳蓁見有人理解她,立刻說道。

“娘子不要那麼著急,我們兩個本來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