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影孤獨而又寂寥,仿佛整個世界都跟著她一起瞬間黯然失色一般。
陸卿卿的腦海中浮現過沈宴之和自己在一起時的種種畫麵,男人從最開始對他的厭惡至極,到後來的溫柔照顧,似乎…
像是在填補一段感情的空白期。
也許自己就是薛夢雅的替代品吧。
因為陸卿卿也從小學習舞蹈的關係,氣質上和薛夢雅這位國際知名的芭蕾舞蹈家很是相似。
現在本尊回來了,陸卿卿這個替代品自然也該退位了。
一想到這點,女人澄澈的眼眸一瞬間變的黯淡灰白,失去了光芒。
陸卿卿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酒櫃前,拿了一整瓶的波爾多紅酒,直接往天台上走去。
她什麼都不想聽不想管不想問。
\"向晚,你要幹什麼去?\"顧雲臣跟在陸卿卿後麵,見她神色呆滯而低沉的往外麵走,心下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這丫頭該不會要做什麼傻事吧?
他桃花眼眸中的笑意斂盡,他趕緊上前追上陸卿卿的腳步,整個人嚴肅冷清了起來。
\"哥我沒事,我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陸卿卿微微偏過頭,臉上的笑容苦澀的讓人感覺壓抑。
她從服務員端著的盤子上拿起開瓶器,直接啟開了酒塞,接著仰起頭灌了一大口。
\"你不用擔心我。\"陸卿卿抬起手對著顧雲臣揮了揮,隨即轉過身繼續往前走著。
顧雲臣跟著陸卿卿走了幾步,櫻花般的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但他還是停住了步子,沒有繼續跟上陸卿卿。
陸卿卿一邊往天台走著,一邊往嘴裏灌著酒。
在走上天台的瞬間,一陣帶著冷意的涼風吹來,才勉強換回那麼一絲清明。
夜晚的天空是寂靜而又神秘的黑色,就像一塊巨大的黑幕,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陸卿卿整個人頹廢的倚在欄杆處,心好像已經被刺的千瘡百孔了。
她不是常喝酒的人,這紅酒非常濃鬱醇厚,後勁又很足,像她剛剛這樣又急又猛的灌了那麼多,現在臉上早已是一片紅色,幾滴酒液順著嘴角滑下來,衣襟上潮濕的水痕顯而易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陸卿卿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冷透了,才緩慢的邁著步子往屋裏走去。
她喝的實在太多了,現在整個人混混沉沉的,連步伐都有些不能控製了。
\"哎?\"陸卿卿微垂著眼眸走到門口處,用力的拉了拉通往房間的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有人嗎?麻煩幫忙開下門好嗎?\"陸卿卿敲了敲門,試探著詢問道。
陸卿卿的聲音回落在空氣中慢慢隱沒,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看樣子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陸卿卿再次試著用力拉了幾下,門卻依舊紋絲不動。
還是打個電話叫人來幫自己開下門吧,她出來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沈宴之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