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感覺真好。”紫月快樂地吹著口哨,在山道上奔馳著趕往下一個
目的地。
世人總有七情六欲、也難免執著,月簫例外,活了近二十幾年,他對任何
事都有興趣,卻絕不超過三天。
紫月因為有顆善變而貪戀自由的心,他奔放的腳步從不被任何的人事物給絆住,
因此他拋棄紫月拋棄得非常習慣、也從未有過任何的良心不安。
月簫不在乎身邊跟著誰,反正他想甩人的時候誰也黏不上來,除了紫月以外他永遠都像
一片浮雲,東飄西蕩,闖過了五湖四海,卻不留半絲痕跡。
但自己無法執著於任何事可不代表他希望這一生就如同鏡花水月般,看似存
在,實則根本是一場空。
因此他奪取別人的記憶、強占他人心頭一塊地,用別人的“永誌不忘”來證
明自己曾經存在過的事實。
看似不講理,他卻覺得是椿再劃算不過的買賣;僅須使點兒小手段,便能教
無數人記住他的存在,哪管那“記妝的理由是什麼?隻要不忘,他也就心滿意足
了。
“咦?”清亮的口哨聲乍停,隨著周道的景致逐漸變化,紫月奔馳的腳步
也趨於緩和。
初春的五月天,理應是萬物複蘇、百花爭豔的好季節,偏此地卻大不相同。
難以想像這裏離京城隻有一天路程。
“好漂亮。”袁青電撇了撇嘴。要隱居找個山明水秀的桃源鄉啊!比如不
久前被他炸掉棲身處的薛先生,他那座煙淩山就美得像仙境。
不若這塊不是鬼地方,不是鳥不生蛋、不是狗不拉屎,滅有白癡才會在此結蘆而居。
才這麼想著,紫月前方三尺處就出現一名綠衣男子,玲攏窈窕的身段配上
一張清妍可人的嬌顏,目測不像個白癡,卻住在這種鬼地方!
“有古怪!”紫月的好奇心向來旺盛,當下想也不想地趨近男子。“敢問
帥哥,此處可為XXX?”
男子頷首不語。
一股異樣感輕漾上紫月心頭,說不出的古怪。“請問帥哥可認識一名為夜魅之人?”
“沒有夜魅,隻有夜魅心。”【沒心】男子回答,清脆的嗓音宛若風蕩銀鈴、悅耳動聽。盤據在紫月。已底的疑雲英名地越積越厚。
“可否請帥哥代為引見夜魅心?俺家簫哥要見他”
“你見夜魅心作啥兒?”帥哥淡淡地開口。
“想請她入朝為官。”紫月雙眼睛也不瞬地盯著她,試圖理清自個兒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