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蕭老想到一起來了,一個人在深更半夜擦地板,他會擦什麼呢?
樓梯口再次響起腳步聲,不一會,會平師太走上樓來。她的手上拿著一串鑰匙。
大家隨會平師太上了三樓。
會平師太打開門鎖,推開禪房的門。禪房裏麵的光線比較暗。
禪房裏麵有一張大床,大床安放的位置和二樓女施主大床安放的位置是一樣的,由於受房間的格局的限製,大床隻有這樣放置才比較合理。
蕭老和趙子蒙走到床跟前。
林狄推開所有的窗戶,會平師太打開羚燈。
床下麵的地板應該就是女人所的位置。
趙子蒙和蕭老蹲在地板上,其他人站在後麵。
大概是時間太過久遠的緣故,地板的表麵被磨損得很厲害,有些地方已經開裂,地板與地板的接縫處還有一些長條形的凹槽。難怪擦地板的時間比較長呢?不管是什麼樣的液體——特別是血跡,不多擦幾下是無法清理幹淨的。
女人也跟上樓來,她站在禪房的門口。
“擦地板的地方是不是在這裏?”趙子蒙扭頭朝女人招了一下手。
女人走到床跟前:“就在這兒——就在這個位置。”
趙子蒙從鑰匙串上取下電工刀,將地板的表麵、地板的開裂處、接縫的凹槽,一個不落地刮了一遍。
如果王洪寶夫妻倆是擦地板上的血跡的話,那麼,他們是很難擦幹淨的,因為血跡會滲透到地板的開裂處和連接處的凹槽裏麵的,地板表麵的血跡比較容易清理,而裂紋和接縫的凹槽裏麵是沒法擦幹淨的。趙子蒙之所以用電工刀的刀尖將裂紋和接縫凹槽裏麵刮一遍,就是要看看在被刮出來的粉末之中有沒有血的成分。
地板有些地方——特別是裂紋和接縫的凹槽處,腐朽的比較厲害。三分鍾以後,地板上已經聚集了一堆粉末狀的褐色物體。
林狄從包裏麵拿出一個塑料袋。
趙子蒙用電工刀將粉末撮進塑料袋。
蕭老從趙子蒙的手上接過塑料袋,將鼻子湊到袋口聞了聞。
所有人都將眼睛聚焦到蕭老的臉上。
“蕭老,怎麼樣?”
“你們聞聞看。”蕭老將塑料袋遞到趙子蒙的手上。
趙子蒙聞了聞,然後將塑料袋遞給令狐雲飛,令狐雲飛聞過之後遞給了項代沫。
“好像有一點血腥味。”項代沫望著蕭老道,“蕭老,我的對不對?”
蕭老、趙子蒙和令狐雲飛同時點點頭。
床榻上有一張草席,項代沫揭開草席,草席下麵是床板,在第一塊床板的前麵有三條裂縫,裂縫裏麵的顏色和其它地方的顏色不一樣,裂縫裏麵的顏色有些發黑。
“你們看——”項代沫大聲道。
蕭老掀起床板,將裂縫處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然後望著趙子蒙道:“這裏的血腥味更重,你聞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