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2日,氣,下雨。
最近,我的睡眠一直不好,昨夜裏的睡眠尤其不好,夜裏麵被驚醒好幾次,醒來後就很難再睡著,平時,樓上兩口子都在九點多鍾休息,昨夜裏,他們好像也是在九點多鍾休息的,可十一多鍾和十二點多鍾,樓上兩次有動靜。如果今夜裏麵在出現這種情況,,我就要找會平師太換一間禪房了。”
趙子蒙合上日記本,遞到女饒手上:“你是根據什麼確定時間的呢?”
“我聽到了醬菜廠看門師傅的鬧鈴聲,點亮燈看看手表,時間是十點鍾左右。”
“你在禪房裏麵能聽到高師傅鬧鍾的聲音?”
“能聽到,住進馬婆婆庵,我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醬菜廠看門饒鬧鍾的聲音,每夜裏,從九點鍾開始到第二早晨六點鍾,他的鬧鍾要響很多次。剛開始不習慣,後來慢慢適應了。”
“你的第二件事情是——?”
“你們看日記——在這裏——”女人將日記本翻到其中一頁,遞到趙子蒙的手上。”
趙子蒙和蕭老仔細閱讀起來:
4月13日,氣,晴。
昨夜裏,睡眠不錯,樓上九點鍾左右就睡了,一夜無事。奇怪的是,在睡覺之前,女人既沒有給男人洗腳,也沒有給男人修剪打磨腳趾甲。過去,每晚上,女人都要給男人洗腳和修剪腳趾甲。
趙子蒙和蕭老也覺得很奇怪。
“4月十二號的晚上,女人沒有給男人洗腳和修剪腳趾甲,之後呢?”
“之後——一直到他們離開馬婆婆庵,我都不曾聽到女人給男人洗腳和修剪打磨腳趾甲。”
趙子蒙眉頭緊蹙,他百思不得其解。這裏麵有什麼玄機呢?
告別會平師太和女人,趙子蒙一行走到那條大木船跟前。
大木船底朝上,兩個固定在船上的木架子正好支撐起船身,木架子上固定著幾個鐵環,這些鐵環是用來拴繩子的。
大木船的船頭和船尾各固定著一個手指粗的鐵環,鐵環上各拴著一根七八米長的鐵鏈,兩根鐵鏈的另一頭合在一起,纏繞在一棵樹幹上,鐵鏈上鎖著一把大鐵鎖。
“高師傅,請您仔細回憶一下,四月十一號的夜裏,您起來看船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呢?”
“具體是哪一,我記不得了,每隔一個時,我就到碼頭上來看看,隻要船還在,我就安心睡覺去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因為有鬧鍾,我不擔心睡過了時間,所以,隻要腦袋放在枕頭上,很快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所以,除了鬧鍾的聲音,其它聲音,我是聽不見的。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高得風,你快。”甄廠長道。
“甄廠長,這件事情,我也跟你過。”
“別繞彎子,快。”
“你很忙,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情,”高得風一邊,一邊朝東圍牆走去,“有一,我跟你,牆頭上掉了幾塊瓦,你等閑下來的時候派人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