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常有寬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
“他要是在外麵有別的女人,那就好了。”
鮑雅琴的是一句非常含蓄的話。
“此話怎麼講?”
“公安同誌,我們能不能不談這個問題啊?”
“凡是和案子有關聯的問題都要談,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你還有什麼可回避的呢?”
“你們能不能給我留一點尊嚴呢?”鮑雅琴懇切地望著趙子蒙的臉,她的眼神之中寫著“哀求”兩個字。
“尊嚴,這兩個字,竟然能從你的嘴巴裏麵蹦出來,我們聽起來像是一句笑話。你自己剛才也了,我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怎麼剛談了一點點,你就卡殼了。”
“總而言之,是我自己賤唄,我是一個賤女人。”
“我必須強調一點,我們隻是想查清案情,你也無須自輕自賤,就事論事,好不好。”
鮑雅琴啞然失語。
“坐在這裏的都是我們的同誌,如果你的兩個女兒坐在這裏,我們多少回照菇你的自尊心,我們即使不照顧你的自尊心,也會考慮到兩個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所以,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什麼就什麼,如果不是為了案子,我們也不願意跟你談這些無聊的問題。”
鮑雅琴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怪隻怪我辭了學校的工作,俗話得好,飽暖思……,人——特別是女人,一旦整日無所事事,失去生活的追求和目標就會生出一些事情來。那常有寬本來就沒有什麼生活情趣。”
鮑雅琴所謂的“沒有什麼生活情趣”,應該是指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而整無所事事的鮑雅琴,她作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其“生活情趣”自然非常強烈了。
“他在報社的時候,整忙著寫稿子,有時候寫到三四點鍾,還經常不回家,當我不存在一樣,調到市委大院以後,他每晚上回家很遲,回到家以後倒頭便睡。”
“那麼,你是怎麼和蔣兆才勾搭上的呢?”
“蔣兆才和我是高中時的同學。”
“蔣兆才在讀高中的時候追求過你?”
“恰恰相反。”
“恰恰相反?”
“是我追求他的,當時,蔣兆才正在和一個叫陳秀修的女孩子談戀愛,本來,我以為蔣兆才會選擇我的——因為我們倆的關係一直不錯,他對我一直很關心。”鮑雅琴放下所有的包袱以後,思路反而清晰暢通多了。
“在讀高二的時候,陳秀修轉到我們班上,蔣兆才很快就和陳秀修好上了,等我知道他們談戀愛的時候,陳秀修已經因為有孕在身選擇了退學。這件事情對我的傷害很大,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我的性格有很多缺陷,最致命的毛病是心裏麵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它。”
“難道是你主動勾搭蔣兆才的嗎?”
“正是如此,既然我已經犯下了殺饒大罪,我也就顧不得這張臉了。你們知道蔣兆才做生意的錢是從哪兒來的嗎?”
“難道是你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