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忽略了兩件事情,第一,狗對主饒忠誠;第二,狗的嗅覺非常靈敏。
鮑雅琴之所以把兩條狗轉移到後院去,可能就是因為兩條狗聞到了常有寬身上的氣味。屍體腐爛之後,氣味會更重。
趙子蒙和蕭老、令狐雲飛和項代沫商量後決定分兩步走。
一部分人繼續清理挖屍。
另一部分人立即對鮑雅琴進行審訊。凶手不可能是鮑雅琴一個人,今,在鮑雅琴家的院門前聚集了這麼多人,動靜這麼大,一定會驚動鮑雅琴的同夥,二麻子家就在柳葉渡的西邊,和花神鎮隔河相望,所以,抓捕鮑雅琴的同夥應該是當務之急。
於是,趙子蒙和蕭老、林狄對鮑雅琴進行審訊,其他人繼續挖屍。
蔡主任招呼兩個女人把常有寬兩個女兒領到樓上並守著她們。她們是不適合留在現場的。這兩個孤獨無依的孩子的未來令齲憂。
樹有分叉,話分兩頭。
徐所長和另一個警察將早將癱成一灘泥的鮑雅琴架進客廳,扶坐在椅子上,林狄還倒了一杯水放在鮑雅琴麵前的椅子上。
鮑雅琴頭發散亂,臉色蒼白,她的嘴唇幹裂的很厲害,有的地方已經起皮了,下嘴唇上還有一點血跡。
“鮑雅琴,你有什麼話要跟我們嗎?”趙子蒙坐在鮑雅琴對麵的椅子上,他盡量把聲音壓得很低。
鮑雅琴低著頭,右手使勁揉搓著左手指,就像寒冬裏人們揉搓自己凍僵的手一樣。
“是你謀殺了常有寬嗎?”
鮑雅琴點了一下頭。幾個人看不到她的臉,她的臉被長發遮擋住了。
“這個案子不像是你一個人做的,你的同謀是誰?”
鮑雅琴無語。
“這個案子已經捂不住了,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為了兩個可愛的孩子,你也必須毫無保留地交代自己的問題。兩個孩子一定也希望你給她們一個交代。”
大概是趙子蒙的話到了鮑雅琴的傷心處,也或許是非常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她突然啜泣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自己的大腿上。
“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誰都跳脫不掉,你不過是一個女人,如果沒有人指使和慫恿,你不大會做出如此糊塗和凶殘的事情來。”
聽了趙子蒙的話,鮑雅琴突然失聲痛哭起來。她哭得很傷心,整個身子顫抖的很厲害。
這就對了,現在不哭,鮑雅琴已經恐怕沒有哭的機會了。
與此同時,同誌們能聽到從樓上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哽咽之聲——那是兩個孩子的哭聲。
林狄走出客廳,從廚房裏麵拿來了一條毛巾遞給鮑雅琴。
鮑雅琴接過毛巾捂住了整個臉。啜泣聲變成了哽咽聲。
時間不等人,同誌們不能任由鮑雅琴揮灑自己悔恨的眼淚。
“鮑雅琴,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等把問題清楚了,你有足夠的時間哭。我們給你的時間非常有限,如果因為你的拖延而影響我們辦案子,你將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