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兩條大狼狗原來是散養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被鮑雅琴拴上了鐵鏈子。
靠近河堤有一排人家,在人家的前麵有一條丁字路。路口有幾棵泡桐樹。
一行人走到路口的時候,徐所長的手機響了。
徐所長從口袋裏麵掏出手機;大家停住了腳步。
估計是任立信的電話。
果然不出所料,確實是任立信打來的電話。雖然是遲到的電話,但還是要接聽一下的。
電話的內容和閻隊長的內容大同異。
徐所長掛掉電話以後,一行人大步流星,朝鮑雅琴家走去。
鮑雅琴家在一排人家的最西頭:一個單門獨院。門是兩扇大鐵門,右側鐵門上有一個門,院子很大,院牆比鄰人家的院牆高出一米左右。
常有寬家的院門很氣派,兩個門墩上貼著大理石,大門上方有一個廡殿頂。
“這就是劉胖子家。”蔡主任指著旁邊一扇院道。
劉胖子家在常有寬家的東邊。
蔡主任的話音剛落地,劉胖子家的院門開了,從院門裏麵走出一個膀大腰圓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老劉,常家有人嗎?”
“鮑雅琴在家,買菜剛回來。”
徐所長走到院門口,在鐵門上輕輕敲了三下。
院子裏麵沒有應答的聲音,隻有狗“哼哼唧唧”的聲音——聲音比較低,頻率也沒有什麼變化,這應該就是劉大胖子所的聲音,所謂“哼哼唧唧”的聲音,準確地是一種啜泣聲——或者**聲,聽上去很哀傷,也很淒厲。
蔡主任又在鐵門上重重地敲了三下:“咚——咚——咚!”
院子裏麵終於有應答聲了:“誰啊?”
“鮑雅琴,我是蔡克娟。”
“是蔡主任啊!我就來開門。”
按理,聽到第二次敲門聲,兩條大狼狗應該會有點比較激烈的反應,但奇怪的是沒有一點變化。
先是移動門閂的聲音,接著“咣”的一聲,鐵門慢慢打開了。鐵門內站著一個裝扮入時且風騷的女人,此人就是鮑雅琴。
當鮑雅琴的眼光落在幾個身穿製服的饒臉上的時候,眼睛掠過一絲驚慌。
“蔡主任,您找我有事嗎?”鮑雅琴低聲道。
“這幾位公安同誌想找你點事情。”
“什麼事情啊?”
“什麼事情,你先讓同誌們進去再。”蔡主任對鮑雅琴的待客之道有些不滿。
這也難怪,鮑雅琴堵在門口,一點沒有讓同誌們進院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