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大家就案子進行了深入討論和研究。
在趙子蒙的請求下(趙子蒙想讓蕭老從法醫學的角度談一談對案子的看法),郭老先談了自己的看法(在此之前,蕭老認真研究了所有材料):“行,我先來兩句,從屍檢結果來看,凶手反偵察的能力非常強,他割下了死者的頭顱,脫去了死者身上所有的衣服,單從法醫學的角度來看,凶手確實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好在凶手給我們留下了——凶手太過自信——或者百密一疏——他給我們留下了死者身體上的某些特征,凶手以為隻要割去死者的腦袋,再脫去死者身上的衣服,即使警方發現屍體也沒法查下去。你們剛開始的刑偵思路是正確的,通過死者身上的特征來尋找死者生前的影子,不失為一條重要的路徑,死者右手背上的胎記和修剪的非常幹淨的腳趾頭,”
蕭老的手上拿著三張照片,其中一張就是死者的右手背,另一張是死者的腳趾甲,還有一張是死者左膝蓋上方的那塊長條形的疤痕,“這條線,我們不能放棄,先前之所以一無所獲,可能是我們調查走訪的範圍有問題。”
趙子蒙和令狐雲飛互相對視片刻,蕭老既肯定了同誌們前麵的工作,同時指出了某些不足。
所有人都在認真聆聽蕭老的分析,同誌們雖然和蕭老共事多年,但這麼正兒八經地分析案情,蕭老還是第一次,蕭老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他的能力全部體現在刑偵實踐中,今,蕭老一改過去的風格,可見他對此案是多麼的重視,蕭老這麼快就進入了角色,可見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蕭老,把你的想法出來。”王局長道,王局長關注‘6.27’無頭案,並不是隨便的,請蕭老出山,就是他做的第一件實事。
“郭老,您快。”馬建平有點等不及了。
“從凶手沉屍的地點來看,隻要是和秦南河相關的區域都應該納入我們的調查範圍。”
按照蕭老的法,同誌們調查走訪的範圍確實太了。
“水麵無痕,凶手正是利用這樣一個得獨厚的條件,這條河太長,隻要有一條船,河就在腳下。”蕭老意味深長道。
“對,水是可以消除很多痕跡的。這也正是凶手聰明和狡猾的地方。”王局長也聽懂了郭老的話。
“凶手沉屍的地點在北岸,並不等於第一現場就在秣陵路,凶手將死者的屍體藏在秣陵路和十三營之間的河水下,並不等於第一現場就在秣陵路和十三營。”
“蕭老,您是不是想,第一現場可能在十三營,更大的可能是在秦南河的南岸。”馬建平道。
“不管是南岸還是北岸,總之,無論是死者,還是凶手,都和這條河有關係。凶手以為隻要把死者的屍首綁上城牆磚沉入河底,便可萬事大吉,把死者的頭顱割下來,脫去死者身上的衣服是防止萬一,凶手如此自信,是有道理的,秦南河,自從建國以來,從來沒有徹底治理過,凶手沒有想到市**會徹底治理秦南河,如果市**不治理這條河的話,這個案子會成為永久的秘密。”
“蕭老,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做呢?”令狐雲飛問。
“子蒙,我們可以用布告的方式,沿秦南河兩岸張貼,將死者的身高、年齡、身上的主要特征,包括現場拍攝的相關照片公之於眾,子蒙,走群眾路線,這不是你一貫的做法嗎?”
“蕭老,聽您這麼一,我的思路就開了。”趙子蒙道。
“我們再把秦南河兩岸的戶籍警和居委會的主任召集起來開一個會,有他們參與,就不愁找不到線索。”馬明龍道(前麵忘記交代了,趙子蒙讓馬明龍參加了案情分析會。)
“蕭老,我們要不要把調查的重點放在外來人口上呢?”項代沫道。
“項的對,我正想這件事情——你和我想到一起來了,擴大範圍是非常必要——也是必須的,但千萬不要忽略秣陵路和十三營,還有花神鎮。不能排除凶手用的是逆向思維,所謂燈下黑,也適合我們這個案子。凶手也許會認為我們不可能把注意力聚焦在花神鎮和十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