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身體一直不好,我父親很早就不安分,母親長年生病以後,我父親就更不安分了,說一句不孝的話,他在生活上****、很不檢點,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連瓜葛著。”
“你父親很有錢嗎?”
“他是有些錢——不過,已經被女人掏的差不多了。幾年前,他嫌蜻蜓點水的日子不過癮,幹脆跟一個女人到四川成都廝混了一年多,這是第一次。”
“兩年以後,他又失蹤了半年多,回來的時候骨瘦如柴,因為他生病,身上的錢也被掏空了,那個女人又跟別的男人跑了。”
“因為有先例,所以,一九八六年,他突然不知去向的時候,我們一家人都以為他在外麵又有了新的女人。我和顧所長說過這件事情,顧所長跟我提過報案的事情,我跟母親——還有兩個哥哥說過這件事情,他們都沒有當一回事情,我母親甚至咬牙切齒,希望他死在外麵永遠不要回來。”
“什麼叫‘蜻蜓點水的日子?’”
“在本地,他和一些女人勾連瓜葛,隻能偷雞摸狗,可不就是‘蜻蜓點水’嗎?”
三個人這邊談著,那邊令狐雲飛和項代沫已經結束了屍檢。令狐雲飛走到趙子蒙的跟前,將屍檢報告遞到趙子蒙的手上,令狐雲飛已經聽到了趙子蒙和車華庭、顧所長之間的談話。
趙子蒙看了看手中的屍檢報告,然後望著車華庭道:“你父親身高是多少?”
“我父親的身高一米七三,還要多一點。”
“不錯,車仁貴的身高和車華庭差不多高。”顧所長道——車華庭的身高在一米七三左右。
“那就不對了。”趙子蒙搖頭道。
“趙隊長,您想說什麼?”車華庭道。
“這是驗屍報告,死者的身高在一米七一左右,比你父親矮了兩公分左右。”
“這就好——這就好——太好了。”車華庭轉悲為喜,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雖然我對父親非常失望,但他畢竟是生我養我的人,不管他回來不回來,我還是希望他好好地活著。”
年齡和失蹤的時間基本上吻合,惟獨身高不對。單憑這一點,車仁貴就被排除了。
車華庭仍然不甘心:“趙隊長,我能到屋子裏麵看看嗎?”車華庭想進一步確認躺在屋子裏麵的屍骸不是自己的父親。
四個人走進廂房,死者的屍骸擺放在地上。
車華庭走到屍骸的跟前,以手掩鼻,蹲在死者的頭蓋骨跟前,屍骸所處的環境相對幹淨,所以死者的牙齒上沒有任何髒東西,車華庭看的就是牙齒。
車華庭隻掃了一眼死者的牙齒,然後站起身,拍拍手,一臉輕鬆的樣子。
“這不是——肯定不是我父親。”
“你父親的牙齒是不是很特別?”
“您說的對,我父親口腔左右兩邊各有一顆非常明顯的虎牙。這個人沒有虎牙。”
死者口腔裏麵不但沒有虎牙,而且牙齒長得非常整齊。筆者說的是其它牙齒,如果兩顆門牙不斷的話,牙齒就更整齊了。
“趙隊長,虎牙的位置在這裏。”車華庭指著門牙右邊第三顆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