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讓西禪院的尼姑看到靜平,還要讓念慈師太看到靜平,是不是?”
“我就是這個意思。”
慧覺在下手之前,把所有的文章都做足了。鋪墊不少啊!
“你繼續交代。”
“至真將靜平抱進密室以後,我到西禪院把門鎖打開。”
“為什麼把門鎖打開?”
“尼姑們平時是不鎖門的。”
“你的手上還有蒙汗藥嗎?”
“還有一點。”
“在什麼地方?”
“在——在我禪房的香爐裏麵。”
“在佛龕上的香爐裏麵嗎?”
“是的——藥埋在香灰下麵——是用一個小瓶子裝起來的。”
“你和至真之間做了幾單皮肉生意?”
“前後——一共六個。”
“六個人都是被你用蒙汗藥麻翻然後弄進密室的嗎?”
“是的。”
“你接著往下說。”
“之後,我拿走了靜平所有的東西。”
“為什麼要拿走靜平所有的東西?”
“隻有在離開鳴晨庵的時候,靜平才會帶走所有東西——寺院中的僧尼才會相信靜平確實離開了鳴晨庵。”
“第二天早上,我還要演一出戲給在井上打水的尼姑看呢。”
“靜平都有些什麼東西?”
“一個黃書包,幾件洗換衣服,三本日記,還有一瓶藍墨水,但惟獨沒有找到那支鋼筆。”
“你知道靜平有還有一個藍顏色的日記本嗎?”
“沒有見過,但我見過那支鋼筆,我不止一次看見靜平用那支鋼筆寫日記——靜平在靜幽院住了一段時間。”
“你知道那是什麼牌子的鋼筆嗎?”
“知道。”
“靜平上山的時候,一共帶了四本日記,你不知道嗎?”
“我隻知道她有日記本,不知道有四本,如果知道有四本,我一定會在靜平的禪房裏麵仔細尋找。
“你沒有找那支鋼筆嗎?”
“我找了,但沒有找到。”
“第二天早上,天要亮未亮的時候,冷月在井沿上看到靜平背著你所說的黃書包離開了鳴晨庵,冷月看到人到底是誰?”
“是我。”
“冷月何以會把你當成靜平呢?”
“我和靜平的身高差不多,胖瘦也差不多,關鍵是我的肩膀上背著靜平的黃書包。我擔心冷月沒有看見,在開門的時候,故意弄出一點響聲來。”
“你就不擔心驚動默然師傅嗎?”
“淩晨,經常有人下山,這時候,默然不會在意的。”
“你知道井沿上肯定有人,所以自導自演了一出靜平離開鳴晨庵的戲碼。是不是這樣?”
“是的。冷月跟大家一說,眾人也就相信了。靜平的母親到鳴晨庵來找人,貧尼也有話可說了。”
如果不是靜平的母親蘭思夢報案,靜平的失蹤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關注,發生在鳴晨庵的幾起失蹤案也將成為永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