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慧覺和你走的最臭的一步棋,我們找字跡專家進行了鑒定,靜平日記中的一些內容並非出自於靜平之手,由此,我們推斷,一定是慧覺住持在靜平的日記上做了手腳。”
“事實證明:靜平並不曾離開過鳴晨庵,另外幾個年輕的尼姑也沒有離開鳴晨庵,她們不是失蹤於西禪院的禪房,就是失蹤於藏經堂。”
“當我們把注意力投向藏經堂的時候,慧覺住持突然交給我們一本日記本,其目的是把我們引下山,等我們殺回藏經堂,找到密室的入口的時候,已經遲了,密室的入口已經被人用土、大石板和大石頭封堵上了。在我們離開鳴晨庵一天左右的時間裏麵,凶手把隱藏在密室裏麵的物證全部處理幹淨了。”
“被轉移走的除了物證,還有靜平等人。”
至真仍然不接接趙子蒙的話茬,他微閉雙眼,玩起了和慧覺住持一樣的把戲。
“值得慶幸的是,匆忙之中,凶手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至真慢慢睜開眼睛,他把趙子蒙的話聽到心裏麵去了。他怕露出破綻,所以沒有突然睜開眼睛。
“這是我們在密室裏麵拍的照片。”
趙子蒙從令狐雲飛的手上接過照片,站起身走到至真的跟前。
“凶手雖然用刀斧砍掉了那些家具上的浮雕,但我們還是從殘留下來的一小部分看出了端倪,你仔細看一看——”
趙子蒙挑出其中一張照片,放在至真的眼前。
“如果我們沒有判斷錯的話,家具上的浮雕所反映的內容應該是男女之事,由此可知,鳴晨庵下麵的密室應該是一個淫窟;你再看看這個——”
趙子蒙反身從令狐雲飛的手上接過那條藍顏色的文胸,“你再看看這件東西——你應該見過這樣東西,我們在密室的排氣孔裏麵發現了這個,經過靜平養父的確認,這是靜平的文胸,這一定是靜平藏在密室排氣孔裏麵的。你也應該見過這個文胸。”
“趙隊長,請恕貧道直言,這些話,你應該跟慧覺住持說,跟貧道說,這不是風馬牛不相及嗎?”
令狐雲飛側身和趙子蒙低語道:“子蒙,用不著跟他廢話了,我們先找密室的入口。”
“先等一下,嚴師傅師徒倆一會就到。”趙子蒙道。
敢情項代沫是去請嚴師傅師徒倆去的。
說到曹操——曹操到。
門簾被推開,從外麵依次走進三個人來,先走進來的是項代沫,後進來的是嚴師傅師徒倆。
至真的視線從趙子蒙的身上轉移到了嚴師傅師徒倆的身上。對於這兩個人,至真給予了足夠多的關注,他將兩個手臂抱在胸前。
忘記交代了,項代沫的手上還拿著一幅卷起來的紙筒——那是一幅字。
項代沫將紙筒往地板上一放,用手一推,一幅書法作品慢慢展開,呈現在大家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