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藏經堂最西邊那間屋子裏——藏經堂一共有三間屋子。正在修葺的是中間那間屋子。”
無獨有偶,靜平,清水,莫憂都住在西禪院同一間禪房裏麵;止水和修竹都住在藏經堂同一間屋子裏麵。
“靜平離開前,是一個人住在那裏的,清水和莫憂下山之前也是一個人單住在那裏的嗎?”
“不錯。”
三個人都是單住的,結果三個人都離奇失蹤了,這恐怕不是一種偶然的巧合吧!
“止水和修竹也是一個人單住嗎?”
“是的,藏經堂有三間禪房,止水和修竹住在西邊那間屋子裏——就是存放法器的那間屋子。”
“止水和修竹也是單獨住在那間屋子裏麵的嗎?”
“不錯。”悟靜若有所思道,“現在想一想確實很蹊蹺,慧覺住持為什麼要讓她們單獨居住呢?”
“藏經堂一共三間屋子,另外兩間是做什麼的呢?”
“另外兩間存放經書,那裏也是慧覺住持參禪理佛的地方。除了靜幽院,藏經堂是慧覺主持經常呆的地方。”
“寺院中,哪一個師傅的毛筆字寫得最好?”趙子蒙隻能這麼淺淺地問。
“寺中的師傅都會寫字,但慧覺住持和念慈師太寫得最好。”
寫紙條的人不大可能是念慈師太,更不會是慧覺住持。
“除了慧覺住持和念慈師太,還有誰的字寫得最好?”
“還有四個人。”
“她們是?”
“默然師傅字寫得很好,寧和算一個,秋葉也算一個,還有無愁。”
“悟靜師傅,你能保證不把我們今天談話的內容跟任何人講嗎?”
“我能保證,我平時隻管做事,從不與人交談,我進寺這麼多年,所說的話還沒有今天晚上說的多呢。悟靜也希望公安同誌不要跟任何人提今天晚上的事情。”
“很好。”趙子蒙朝林狄看了看。
林狄從皮包裏麵掏出一個筆記本,從筆記本裏麵拿出那張寫有地址的黃紙。
“悟靜師傅,你看看這張紙上的字像是誰寫的?”
悟靜從林狄的手上接過紙條,認真地看了起來。
七個人都全神貫注地看著悟靜的臉。
一分鍾以後,悟靜將紙條交給了林狄,然後搖了搖頭。
悟靜搖頭是有原因的:在鳴晨庵,有一個規矩,凡是到這裏來修行的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就是抄寫經文,在抄寫經文之前,先要練字,寺院中隻練柳體和顏體。
無論是練字還是抄寫經文,其目的就是讓尼姑們靜下心來,修身養性,練字和抄寫經文也是寺院中的功課之一,每天都要規定一定的量,久而久之,幾乎所有的尼姑都會寫字了。大家練的隻有兩種體,大家寫的也都大差不離,難怪悟靜辨認不出來呢。
看樣子,想通過筆跡和字體找到寫紙條的人,是不切實際的。
談話結束的時候,悟靜有一句話說了兩遍:今天晚上的事情,千萬不要讓寺院中任何人知道。
送走悟靜之後,令狐雲飛才有機會說自己的事情:
今天下午,令狐雲飛在寺院內外轉了轉,發現了兩件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