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五十五分,三輛出租車停在海通大廈的廣場上。
先從第一輛、第三輛出租車上走下四個彪形大漢來。
其中一人走到第二輛出租車的車門前,打開車門,從裏麵走出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謝頂男人來。
“他就是勒鴻升。”
此時,海文君和趙子蒙、陳局長、邊隊長正站在落地窗前往樓下看。
勒鴻升身穿一套灰藍相間的方格休閑西服,上衣裏麵是一件黃色襯衫,領口係著一條深紅色的領帶。
勒鴻升的腋下夾著一個黑色的手抓包。
四個人簇擁著勒鴻升走進大廳。
兩分鍾左右的樣子,走廊上傳來腳步聲。
海文君推開辦公室的門,迎上前去:“勒老板,文君有失遠迎,望多海涵。”
勒鴻升緊緊握住海文君的手,使勁搖了幾下:“你我之間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用不著這麼客氣。”
“請進。”海文君將五個人引進辦公室。
在五個人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馬聰帶著六個人緊隨其後,並將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與此同時,陳局長、邊隊長、趙子蒙、令狐雲飛、馬建平和林狄走出休息室。
勒鴻升發現不對勁:“海老板,這是怎麼回事?”
“勒老板,是我們讓海文君請你到清安江來的。”趙子蒙一邊說,一邊朝沙發走去,“勒老板,請——我們坐下來談。”
四個保鏢走到勒鴻升的身後。手指頭攥的哢哢響。
勒鴻升看了看趙子蒙等人,又回頭看了看身後。
此時,辦公室的門已經被關上,幾個警察站在門兩邊,手裏麵握著手槍。
勒鴻升沉思片刻,慢慢坐在趙子蒙對麵的沙發上,然後從西服的口袋裏麵掏出一個金黃色的煙盒,慢慢打開來,抽出一支雪茄。
一個保鏢按著打火機,將勒鴻升手中的雪茄點著了。
勒鴻升抽了兩口煙,然後望著站在一旁發愣的海文君道:“海老板,你唱的是哪一出啊?”
趙子蒙朝令狐雲飛點了一下。
令狐雲飛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副手銬,走到海文君跟前,將手銬戴著他的手腕上。
勒鴻升驀地站起身,雪茄從指間滑落到地上:“海老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勒老板,你不要緊張,請坐下,海文君,你也坐下。”
四個保鏢迅速聚攏在勒鴻升的左右。
“你們到旁邊呆著去。”勒鴻升看著四個保鏢道。他並沒有坐下,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四個保鏢退後幾步,站在窗戶跟前,一個個都像在太陽下擺了幾天的茄子——蔫了。
“勒老板是一個明白人,請坐,你坐下,我們才好說話;海文君,你也坐下。”
邊隊長走到勒鴻升跟前:“勒老板請坐。”
勒鴻升待陳局長等人坐在以後,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馬聰則將海文君扶到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
“這位是京西市公安局刑偵隊的趙隊長。”陳局長望著勒鴻升道。
“趙隊長有何指教?”勒鴻升道。
“勒老板,我就開門見山,直接了當了。”
“趙隊長請。”
“勒老板,您是不是在海文君的手上買過兩尊金佛?”
勒鴻升瞥了一眼海文君,然後道:“不錯,我是在海文君的手上買過兩尊金佛。這有什麼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