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別人辦一個戶口,這不算什麼,但如果牽涉到人命大案,那就不是事情了。”
“當然,你可能隻是幫別人的忙,並不知道實情,所以,如果你現在以實相告,我可以給你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馬所長的額頭上的汗越冒越多。
“我說完了,馬所長,你說吧!”
趙子蒙非常欣賞陳局長這種行事風格:在這時候,如果不給馬所長一點心理上的壓力,馬所長是不會說實話的。
“陳局長,我確實不知道實情。趙隊長,實在對不起。讓你們多跑了一趟。”
“廢話少說,你說,臧容的戶籍到底是怎麼回事情?臧容的線索是在你們派出所斷掉的,在你手上斷掉的,就得你續上。”
“陳局長,我說——我說。”
馬所長用衣袖抹去了額頭和臉上的汗珠,然後脫下外套:“十五年前,就是這個姓臧的女人來找我之前,霍——霍主任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馬所長,請等一下,是幹校管理處的霍主任嗎?”趙子蒙道。
“就是他,霍主任讓我給這個姓臧的女人辦一個戶口,戶口就按在幹校大院五棟10號。”
“霍主任還跟你說了什麼?”
“霍主任沒說其它,我心想,不就是辦一個戶口嗎?這又不是什麼難事,我就答應了,姓臧的女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幹校管理處開的證明。”
“證明上是什麼內容?”
“證明姓臧的女人住在幹校大院五棟10室。我當時留了一個心眼,在辦戶籍之前,我派戶籍科的魯蓉跟姓臧的女人到幹校大院五棟10號看了看。”
“姓臧的女人來辦戶籍的時候,就他一個人嗎?”
“是一個男人陪著她來的。”
“那個男人多大年紀?”
“五十幾歲的樣子。”
“身高多少?”
“比我高兩三公分。我一米七零左右;那個男人皮膚比較白,臉出奇的大。”
“他是不是戴著一頂帽子?”
“不錯,他是戴著一頂帽子,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天已經比較熱了,已經看不到人戴帽子了。”
趙子蒙從包裏麵拿出三張照片,並排放在馬所長前麵的桌子上:“馬所長,你仔細看看是不是照片上某一個人。”
馬所長一張一張,看了兩遍,最後指著誡誠道:“特別像這個人,原來是個和尚,難怪戴帽子呢!敢情是怕別人看到他的光——”馬所長沒有把“頭”字說出來,因為他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覺水師傅。
同誌們終於在清安江市青浦區黃崗鎮尋覓到了臧玉蓉和誡誠的蹤跡。
“趙隊長,一九八五年實施居民身份證製度的時候,這個女人也來過一次。”
“你和她是不是很熟呢?”
“不熟,姓臧的女人長的很標誌,眉宇之間有一顆美人痣,她的身份證就是在八五年辦的。”
“這是一個新生事物,上上下下都很重視,當時,照相的人排成了長龍,我當時在現場維持秩序,我一眼就看見了她。和她來的還有一個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