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秘書長接過畫像,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在我們幹校學習的人很多,有一百多號人,這個女人,我們沒有一點印象。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工作?”
“此人根本就不是到幹校學習的幹部,她在住進幹校大院五棟103號之前,在靜江市開了一家裁縫鋪。”
“她不是到幹校去學習的幹部,那她是怎麼住進幹校大院五棟103號的呢?”霍望亭反問道。
“霍秘書長,這正是我們要尋找的答案。”
“隨著最後一批人的離開,幹校大院已經不複存在,最後一兩年,幹校比較『亂』。”
“她住進五棟103號,應該是經過你們管理處同意的吧!她既不是學員,又不是幹校的管理人員,如果沒有你們管理處的同意,她是不可能住進幹校大院的。”
“這隻有一種可能。”
“霍秘書長請講。”
“我們管理處下設好幾個科室,住房的問題應該是房管科負責的,當時,人心浮動,幹部們在等落實政策的消息,幹校的管理人員也想調到其它單位去,一定是有人利用這個空隙,把不相幹的人弄進了幹校大院——當時,因為不時有人離開,空出來不少房子。”
“據我們所知,這個女人隻在在五棟103號放了一張床和鋪蓋,並不曾在103號之過一夜。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這——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
“我們還聽說:五棟103號曾經吊死過兩個人,還住過一個肺結核病人,那間房子空了很多年,臧小容為什麼要在這種房子裏麵放一張床呢?”
“這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時間隔得太久,幹校解散了很多年,現在想了解這些情況,很難啊!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黃崗五七幹校現在已經變成清安江第九中學,幹校大院的筒子樓已經變成了老師和學生的宿舍。”
“隨著幹校的解體,所有資料都不複存在了。”
霍望亭的意思是,沒有資料,很難了解到臧小容的情況。
“霍秘書長,您當時是管理處的領導,你的那些屬下也許知道這個女人的情況,您能不能把他們的情況告訴我們嗎?”
“我們管理處的下麵有一個房管科,我手上隻有房管科科長房為民現在的工作單位,你們可以去找他了解情況。”
“謝謝霍秘書長。”
林狄記下了霍秘書長提供的情況:“房為民,工作單位是清安江市建設局。”
告別霍秘書長以後,耿館長又領著大家去了建設局。
清安江市建設局不在市委大院裏麵,它坐落在城北。
五個人走到局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一個人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報紙。
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
耿館長在門上敲了三下。
男人抬起頭:“你們找誰?”
趙子蒙道:“我們找房局長。”
“我就是房為民,請進。”房局長站起身,走到門口大聲道,“小金,你過來一下。”
房局長將五個人讓到沙發上坐下的時候,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人走進辦公室,門右側靠牆角的地方有一個玻璃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