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水,你想跟我們說什麼?說吧!”
“趙隊長,淨水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對你們辦案有沒有用。”淨水還有些顧慮,“說的不好,你們不要怪罪淨水。”
“你能主動積極向我們提供情況,這很好,這對你隻會有好處。”
“趙隊長,你們找懷仁師傅問話了嗎?”
“我們找懷仁問過話了,懷仁師傅在上茅廁的時候,不止一次看到法正站在藏經閣南閣裏朝院子裏麵張望,法正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望遠鏡。”
“在調查中,我們還了解到一個情況,法正不是誡誠監事撿回冷月寺的孩子,法正原本就是誡誠監事的兒子。”
“誡誠和一個村姑廝混,不久,這個村姑生下了法正,最後,誡誠把法正抱進了冷月寺。”趙子蒙想多提供給淨水一些信息,這對淨水的思考是會有一些幫助的。
“這就對了,趙隊長,淨水要跟你說的就是法正的事情。”
林狄拿出鋼筆、筆記本和錄音機。
“趙隊長,在誡誠監事病逝的前一天的夜裏,時間是十點鍾左右,我奉師傅之命,和懷仁師傅在寺中巡夜,走到木工房的時候,我們看屋子裏麵亮著燈。”
“我們就推開門進去看了看。”
“法正是不是在木工房裏麵?”
“嗯,就法正一個人在木工房裏。”
“法正在幹什麼?”
“我問他了,他說誡誠師傅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想給師傅挑一個好一點的棺材。”
“後來,我也想過這件事情,木工房裏麵是有幾口棺材,所有棺材大小一樣,用的木料也一樣,挑一口好一點的棺材,這好像說不通哎。再說,挑棺材為什麼要在大家睡覺得時候呢?”
“我和懷仁師傅走進門的時候,看到法正蹲在一口棺材跟前,看上去不像是在挑棺材。他好像是在琢磨什麼事情。看到我和懷仁師傅,法正突然站起身,我看他有點緊張和慌『亂』。”
“這件事情,你跟修能住持說了嗎?”
“沒有,當時,淨水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才想起這件事情來的,還有一件事情更加奇怪。”
“你快說。”
“誡誠監事安葬後的第二天夜裏,時間也是十點多鍾,寺中僧人都睡下了。我到茅廁解手——雖然我是修能住持的侍僧,但一直住在西禪院。”
“我提起褲子,走出茅廁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人影走下來樓梯,跟上去,才知道原來是法正,這時候,法正這是要去做什麼呢?”
“我就遠遠地跟在後麵,法正穿過西耳房,朝寺院的後門走去,他打開門鎖,穿過樹林。”
“法正是不是去了墓地?”
“是的,法正去了墓地。”
“法正在墓地做什麼了?”
“他跪在誡誠監事的墓前,我等了十幾分鍾,之後便回西禪院睡覺去了。當時,我以為法正和誡誠監事的感情很深,他大概是想念誡誠師傅,所以到師傅的墳墓前呆一會應屬正常。現在想一想,肯定有問題。”